比较辛苦加班加点是常事,有一次下朝回到家,感到浑身酸痛疲惫不堪,触景生情就在书房写了一首诗: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
第二天钱宰就被朱元璋宣到殿中,朱元璋同志笑眯眯的看着钱宰说道“听说爱卿昨晚做了一首好诗,可是朕没有嫌爱卿上朝迟啊,是不是用‘忧’更好一些?”
“微臣知罪,皇上圣明,‘忧’字胜‘迟’多矣。”钱宰当场就吓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昨晚没有胡说八道,否则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其实爱卿比朕幸福多了。朕可比尔等辛苦多了。”朱元璋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即兴做了一首诗,“诸臣未起朕先起,诸臣已睡朕未睡。何以江南富足翁,日高三丈犹披被。”
由此就可见,锦衣卫对文武百官的监察程度了,连回到家的私密事都不放过,更不用说明面上的了。
因为,锦衣卫对天下文武百官的监察如此无孔不入,所以朱平安进京的消息如此快的传到陆炳手里也毫不奇怪了。
陆炳将负载消息的纸张取在手中,看后又将纸张放回桌上,然后又取来了一封信笺,信笺落款处有一个“李”字,其他的两个字被陆炳的手挡住了看不到。
陆炳将信笺看了两遍,微微笑了笑,然后将信笺投入一旁的火炉中焚烧殆尽。
“大人,是否将朱子厚到达京城的消息,传给严阁老?”一位锦衣卫拱手立在陆炳下首,恭敬的问道。
陆炳笑着看了看手下的锦衣卫,然后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两天严阁老主持斋醮,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今早好不容易蒙圣上恩典回去休息,今天就不要拿这种小事饶了严阁老美梦了。”
“大人考虑周到,属下差点坏事了。”
锦衣卫立马谢罪,整个人如醍醐灌顶,是啊,什么事能比严大人休息更重要呢,严大人年纪大了,又忙着斋醮两天没合眼了,若是自己打扰了严大人休息让严大人身体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可是担待不起。
至于朱平安的那封奏折的事,都这么长时间了,又不急于这一时。而且,这点事儿又怎么能跟严大人身体相比呢。
“无妨,你们年轻人呢沉不住气,以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对你以后成长多有裨益。”陆炳目光落在锦衣卫身上两秒,摆了摆手道。
“多谢大人教诲。”锦衣卫跪谢道。
“行了,以后好生办差,本官这个位子要坐稳还得仰仗你们。”陆炳挥了挥手,示意锦衣卫告退。
待锦衣卫告退后,陆炳又取来一卷书册,翻阅了起来。如果朱平安在这的话,会对吃惊于陆炳翻阅的这一页,这一页内容正是朱平安离京前给张四维他们写的那篇《厚黑学》。
“好一个诡才,事情看得如此通透,不过怎么稀里糊涂的上了那么一封奏折呢,还是年轻啊,容易冲动。”陆炳看完后,微微摇了摇头点评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