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
“啰嗦,什么时候带River来看我?”要不是她下不了床,一早就跑来潜园看River了。
原小园瞄一眼身后,粟潜从后面拥住她:“就说我们现在过去。”
白他一眼,捂住手机听筒,“你干嘛私自做主?”越来越不讨喜了。
一不留神没捂紧听筒,粟煦梅已经听到,咯咯笑了两声:“我去给小外孙准备吃的玩的。”一听River要过去,浑身不知不觉居然来了下床的力气,跟吃了仙丹似的。
刚站起来,头一晕,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老妈,你,你没事吧?”原小园在电话里听到动静,紧张地叫道。
粟潜一把拉过她往外面走,“过去看看。”
远郊朱家别墅。
此时常青树郁郁蓊蓊,被人工洗刷的干净、清新,佣人不多,从大门到卧室,总共才见到三个,正手忙脚乱地在时候粟煦梅。
“妈,你没事吧?”原小园紧张兮兮地问,而River早爬到床上蹬下鞋子找抱抱去了。
苏煦梅只是晕倒在地上,扶到床上喝了一碗燕窝鸡汤就好多了,见着River喜笑颜开,“老娘能有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见到我亲外孙也都退散了。”
“妈,”原小园有点不知该说什么的好,“你别跟他这样玩儿,赶紧休息吧。”从她进来到现在,都没看到朱时均的影子,可见根本没把苏煦梅放在心上,想到这儿,原小园就很来气。
“你很忙?忙的话走好了,River给我留下陪我。”苏煦梅瞟一眼粟潜,又和River玩亲亲的游戏。
“不忙不忙。”粟潜把手里昂贵的保养品递给女佣,脸上有些不明显的、高高在上的示好的意思。
很不给面子地,他的手机想了,他看了原小园一眼,出去接电话,电话是医院的人打来的,“请问您是粟潜先生吗?黄婉泠女士是您什么人,她被车撞了,情况不是很好.....”
“......”
匆忙赶到医院,黄婉泠已经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医生的表情严肃,说病人被送过来的时候手机正好滑到他的电话,虽然后来朱时泰马上赶来,但医生不想让病人有遗憾,就把他叫过来了。
“情况很不好。”朱时泰沉重地道,他赶过来的时候医生已经下病危通知了。
“怎么发生的?”粟潜冷冷问道,狭长的眸子眯着,情绪复杂,气势慑人,“听说你们感情不和?”
他从来不热衷于这些婆婆妈妈的感情的事儿,却没办法不怀疑黄婉泠的车祸有人为因素,否则,怎么会这么巧,那边有人要当正宫,这边正宫立刻出车祸,运气极好的对上运气极不好的?
非常非常不可能。
“粟先生,警察第一时间就去了现场,很快会向社会通报这场车祸的,您耐心等待就是了。”朱时泰揉着印堂,看起来十分疲惫。
“......”这不是废话,官方说辞,粟潜气的想把人揍一顿。
忍下气,他给肖同去了个电话,叫他找私家侦探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搞清楚。
经过十个多小时的手术,医生大汗淋漓地走出手术室,表情凝重地对家属说:“命是保住了,可惜伤在脑部,以后想要清醒过来估计不可能了。”
粟潜闻言眸子阖了阖,脸上急剧乌云密布,凛然看向朱时泰,不置一词。
朱家把后续事情做的很好,为黄婉泠请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工,朱时泰一天有七八个小时都呆在病房,对妻子表现的情深似海一般,惹的医院的小护士到处说他的好话。
粟潜请葛洪风和粟江过来看过,两人都摇摇头,以目前医学界的水平,没办法把人医治到醒过来。
之前的种种隔阂,在黄婉泠昏迷不醒,几乎成为植物人后,粟潜都释然了,他变的更加沉默,每天身上的气息都冷的冻人,集团的人看见他都躲的远远的。
肖同请的侦探公司出手调查,车祸的起因和警察得出的一样,肇事司机醉驾,撞上人后还在驾驶室里发酒疯,经检测,这人酗酒二十多年,三年前酒驾一次被吊销驾照,之后经常无证驾驶黑车,被拘留罚款过几次,因为没出大事,所以屡教不改,至到这次撞上黄婉泠。
粟潜静静地听完肖同的汇报,什么都没说。
“少爷,还要查下去吗?”
“暂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