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五官扭曲着,像变了个人一样,死死瞪住原小园,咆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岛上?”
“......粟潜,你,你怎么了?”原小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粟潜忽然冲到她面前,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脖子:“滚。”那手劲一下比一下要大,好像要勒死她似的。
“爹地,你放开妈咪。”River从原小园的手里摔到地上,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吓的哭喊起来。
粟荣庭到底不忍心自己的小小孙子受伤,上前把他抱起来,“River到爷爷这里来,那个坏女人就交给你爹地了。”
“她不是坏女人,她是我妈咪。”Rvier一小巴掌拍开粟荣庭凑上来的老脸,挣脱下来,朝粟潜奔过去。
原小园被粟潜双手扭着脖子提了起来,她不住地翻着白眼,意识渐渐离开身体,River上去抱住她悬空的脚:“妈咪,妈咪你快下来啊,River不能没有妈咪。”
粟潜中了邪一样,飞起一脚踹开儿子,“滚开。”
小小的river摔在地上,手和腿都擦破了,流出血来,他惊慌无措地痛哭个不停。粟潜拎着原小园,一步步朝大海深处走去,两个诡异的人呜哩哇啦地想去拉River,被粟荣庭阻止,他以为他们要去伤害一个小孩子,穆蔻知道什么原因,撒脚丫朝River跑去,试图让他不能和粟潜接触。
River一看有人来追他,本能地朝粟潜追过去,小小的身子很是灵活,瞬间就追上去抱住粟潜的大腿,他正要甩开,River手臂上的血渗到他肌肤上,轰然——
他双手一松,把原小园扔在沙地上。
“River——”
粟潜忽然叫道:“你,你的伤,哪里来的?”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爹地......”River嚎哭不止,“妈咪是不是死了。你为什么要杀死妈咪。”看动画片的时候,只有坏蛋才被那样对待。
“杀你妈咪?”粟潜不敢相信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原小园,疯了一样把她抱起来,“小园,你怎么样?”他触了触她的鼻息,还好,尚在呼吸。
“快,快施法啊。”穆蔻带着两个诡异的土著追了过来,一看粟潜沾染River的血恢复了正常,失控地大喊。
土著人的巫术固然厉害,但最遇见的就是最最纯净的东西,比如小孩子的血,一旦沾染,永久性失灵,不管多强大的巫师,都没办法再对这个人施法。
“丧心病狂。”粟潜冷冷丢给她一句话,起身抱着虚弱的原小园,墨眸转向儿子,“走,我先把你和你妈咪送回房间。”这个笨女人,他刚才都叫她锁好门不要出来,她为什么还要带着儿子出来,想吓死他不成。
River忍着痛,从沙土地上爬起来,拽住粟潜的衣角,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儿童城堡。
两个诡异的土著人在身后不停地念咒语,发射暗器,一点儿效验都没有,全部失灵。到了城堡门口,原小园才缓过来,她揪住粟潜的衣襟,“你,你要杀我?”她刚才差点被吓到神经失常。
“先别说这个,River受伤了,里面有药,你先带他去处理伤口。”他浓眉挑起,沉重地扫了穆蔻一眼,眸子里盘旋着杀意。
原小园和Rivers几乎是被他推进门的,一瞬,儿童城堡所有的门都关闭,就算River发出声音也不会自动开启。
她明白,粟潜这次是真的怒了,他要和穆蔻算账,敢动他的儿子,那真是找死。
“粟潜,你干什么?放下,放下。”粟荣庭见他从身后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来,再嚣张不起来,失声叫道。
粟潜的枪直接指向穆蔻,眸子眼光凛然:“穆蔻,你救过我一命,我同样救过你一命,咱们,扯平了。”
“潜哥哥......”穆蔻花容失色,脚一软,躲在粟荣庭身后不敢说话。
“粟潜,有种你向这里打。”粟荣庭指着自己的胸膛,“蔻儿,你不能动她一个手指头。”
“爷爷,”粟潜俊美的五官扭曲到极冷,“穆家对你有恩德,并不是对我有恩德,你不能把毁了我的幸福去报所谓的恩德。”
“屁话,没有我哪有你?”粟荣庭瞪了他一眼,“那个女人你和她也结过婚,生过孩子了,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粟荣庭之前没有出手他和原小园的事情,就是不想逼的太急,这次,他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我要和她过这一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一家。”粟潜淡然道,深邃的轮廓在海天倒映下愈发魅惑,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