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潜交待过,不让任何人打扰,他可不敢不听他的命令。
原小园脸色变的青白:“我只问他下班回不回家。”
作为太太,她有权利问问丈夫的行踪的吧。
“太太,我会转达的,您先回去,我给您回电话行吗?”肖同笑着和她玩起太极。
River小脸一皱,好像很不高兴被人拦在门外,奶声奶气地嘟嘟着:“爹地,爹地......”
肖同被他稚气的童声一震,抓耳挠腮地扭曲着五官,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无比为难地道:“太太,要不,我进去问问少爷的意思......”
“不必了。”原小园给River换了个抱姿,“我回去等。”
估摸着她下楼后,肖同才敲门进去,磨蹭半天开口道:“少爷,太太刚才......”
“有什么话等我忙完再说。”粟潜不耐烦地打断他,对着面前一尺多高的文件狂签,看都没看肖同一眼。
“少爷,太太抱的孩子,眼睛很漂亮,好像少爷您小时候......”肖同说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原小园的孩子是别人的。
粟潜顿了顿,高贵的头霍然昂起:“肖同,她给你许什么好处了?”声音不大,却冷飕飕的像要穿透肖同的胸膛一般。
“没、没有,我刚刚只和太太说了几句话。”肖同结结巴巴地道。
自从粟潜从阿富汗回来后,他就很怕他,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少爷的脾气暴戾很多,疑心病也重了。
“以后没我的同意,不允许私自和她说话。”粟潜冷硬地道。
“......”给嘴巴装上拉链算了。
什么时候你大少爷高兴拉开,他再说话。
肖同一肚子怨念,斜瞟向粟潜那张让雄性动物嫉妒的脸,耸耸肩,敢怒不敢言。
男人不怕有钱,怕的是有钱还有逆天的颜值,这就难怼了。
他还是乖乖听话干活领薪水吧,毕竟,家里老娘早就说了,四十岁之前娶不上媳妇,就把他户口本上的性别改成女。
狠不狠。
“发什么呆?”粟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到了他身后,抬脚在他屁股上揣了下,“该干嘛干嘛去。”
“是,少爷。”肖同连滚带爬地逃窜出去,心里叫苦,哎呀呀,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魔鬼附身啦。
原小园带着孩子回到潜园,心头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吸气呼气都滞重的很,吓了阿惠一跳:“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他回来了。”原小园不管不顾地往房间里走,“为什么不见我?”
声音痛苦的无法言说。
“谁?”阿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苏煦梅闻声从楼上下来,老神在在地道:“还能有谁,粟潜吧?手机上看到了,没事了还不先回家,这种男人真是,叫我怎么说。”
“啊,少爷回来了。”阿惠像被通电一样,呼啦跳起来高呼。
“吓着孩子。”苏煦梅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阿惠觉得自己失态,老脸红通通的,垂首道歉:“对不起,太太,对不起,小小少爷。”
“妈,你别为难她。”原小园倒不觉得有什么,River哪儿有一点被吓到的样子,一双大眼睛乌溜乌溜地转着看向大人。
“嘿,你小子,看见你爹地了吗?啧啧,长这么白嫩没人要?来,给姥姥走。”苏煦梅作势抱着他要往外面走。
“妈咪——”小家伙不情愿地挥了挥胳臂,蹬蹬腿,浑身都在抗议。
“嘿,谁要你个臭小子,回去回去。”苏煦梅假装生气,把River塞回原小园手里。
River也不哭,瞪着溜溜圆的眼睛,“妈咪、爹地”交叉叫个不停。
“哎,你小子,专门气你妈是不是,不许提你爹。”苏煦梅在心里骂了粟潜几句,觉得没意思,回头对女儿道:“内个,他回来了,你有人罩着了,我搬回去喽。”
“夫人......”
“妈......”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苏煦梅已经拖了个箱子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原小园面前捏了捏River胖乎乎的小胳膊:“小崽子,姥姥过几天逍遥日子去,想我了你就去找我哈,我滴小小鲜肉......”
“......”原小园被这个没心没肺的娘弄的哭笑不得:“妈,你路上小心。”
音落,大门咣当一声,已经看不见苏煦梅的踪影。
金乌西坠,鸟儿都归巢了,不见粟潜回来。
明月当空,室外一片清辉,还不见粟潜回来。
River睡了,原小园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八点档的肥皂剧,那么小白的剧情,她半天居然不知道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