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绝佳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他一直接近原小园,想向普通男女那样和她相处,让她的心从粟潜那边移过来,可是他失败了。
几次接触下来,原小园对他表现不出丝毫的兴趣,更为致命的是,很快就传出粟潜和原小园结婚的消息,他们还住进了二人的名字合二为一的潜园。
那栋中式别墅,是她设计的,竣工后,被外界当作中式别墅里程碑式的建筑,连他的父亲——朱时泰,都几次提起,赞叹不已。
那时候,他正处在创业的巅峰时期,各路媒体吹捧他为富豪新秀,可很多次,他独自驱车绕到潜园附近,用望远镜偷偷瞥见她和他双双出入的身影,绝望地想自己这辈子是不是没机会了。
直到传出粟氏集团要在阿富汗开金矿的讯息......
原小园眸光警觉地盯着赵超因内心戏过足的脸,愤怒与不屑油然而生:“赵超,我从没想到,你的人品如此令人不齿。”
“呵,只要达到目的,我从来没在乎过手段。”赵超抽了抽脸颊道。谁不想光明磊落地得到一切,可是能吗。
不能,既然知道不能,那还纠结什么。
“......当我什么都没说。”原小园无比失望道,这世界上,最可怖的果然还是人心。
有些人的心如果长歪了,注定不能用人品二字来交流。
“瞧不起我的人多了,我不知道什么叫在乎。”赵超抬眼,眸子中闪动着蜘蛛般密密麻麻的光线,似要网罗住她。
原小园感受到这眼光,不禁打了个寒噤,“废了半天话,你有什么事,说吧。”
“嫁给我。”赵超毫无廉耻地道。
“......好笑。”原小园嘴角不禁溢出一声嘲笑,她往后退了退,和他,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
“诚如你所说,我没有人品,所以,现在,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赵超阴冷地道。
那种阴冷,和粟潜身上天生的冷漠不同,他的,很令人作呕。
“赵超,上次你和我谈的条件,已经作废,你不把人给我捞出来,我凭什么会嫁给你。”原小园抿唇道,她脸上迅速覆上一层霜,掩盖住内心的一丝慌张。
这个男人,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龌龊。
赵超朝她这边靠过来,嘴角凝结住暴躁:“如果你要和我的执念较量,我就陪你玩玩,到时候就不是他出来出不来的问题了,而是die or live的选择。”
原小园闻言暗自啐了一口,冷笑:“你没这个本事。”
他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她不知道,绑匪要粟潜做什么。
“你决定拿他冒险?”赵超脸上阴晴不定:“我原以为你们之间情比金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那么,你从我就对了。”
说完,他没功夫再和她废话,伸手在她鼻子上抹了一把,原小园躲闪不及,闻到一股药水味道,忽然就昏昏沉沉,想叫也叫不出来,想动浑身无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扛起来走入一间没上锁的办公室。
“......”原小园瞪着一双无采的眼睛,她被仰面放到办公桌上,像一只等待剥皮的兔子。
她的眼角倏尔落下几颗晶莹的泪,地狱即将到来,魔鬼的爪子正在伸向她,逃不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双眸......
失去人性的男人一件件扯去她的衣服,每露出一寸肌肤,他的眸子就血红一分,她的所有展现在他面前时,他遏制不住地扑了上去,音如魔鬼般道:“好好享受。”
绝望把她拖向深渊,原小园几乎屏蔽掉自己所有的感官......
蓦地,身上一阵被衣服和熟悉的气息包裹的温暖,随后,她听到赵超被袭击的一声哀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噢,我不在这里,该在哪儿?”男人强大的气场,如狮的冷笑,一瞬覆盖了整个空间。
令人窒息。
原小园却嗅到一丝生机,从昏沉和自我封闭中张开双眸,视线不自主地寻着那个发散强大气场的方向过去,清晰再清晰,明显到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还是忍不住溢出细微焦虑的呼声:“粟潜,是你吗?”
男人修剪的整齐的鬓角,左额上一圈漂亮逆向头顶的发旋纹路,自然将头发偏分开来,和额头中央浅浅的美人尖呼应,将他的额头衬托的饱满高贵,他身穿一件黑色的手工衬衫,黑色的宝石纽扣闪烁着冷清的光泽,靠上的两颗随意开着,露出一片干燥的黄色肌肤,他的眸子里全是肃杀的森意,冷冷扫她一眼,唇边溢出一声淡淡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