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原小园,你反了是不是?”黄婉泠没想到自己强悍了一辈子,居然在儿媳妇这里吃了瘪,情绪糟糕的难以形容。
原小园假笑着迎上她的目光,“这里是我家,您再胡搅蛮缠的话,我直接叫保镖过来请您出去了。”
“你敢。”闻言,黄婉泠彻底失控,她的面部狰狞地抽着,朝楼上骂道:“苏煦梅你个老狐狸精,别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
话落一秒。
“咣——”
楼上的门响了一声。
原小园的心脏突突突地跳着,亲妈啊,咱们可要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个时候,您可千万别出来跟她吵架。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只见苏煦梅一脸“单挑谁怕谁”的模样出现在楼梯口,俯身看向楼下,“啊哟,这不是粟夫人吗?好久不见。”
“苏煦梅,你别阴阳怪调的,好好说话。”黄婉泠看见她就想到抢走她前老公的苏又裳,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语气非常的不善。
苏煦梅提着裙子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当年的人都死了,你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原小园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回的怼着,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抬头对苏煦梅道:“妈,你少说两句吧。”
她可不想这两个人在自己家里吵那些有的没的东西。
“小园,不要怕她,”苏煦梅一点儿都不服气地道:“她是粟家的媳妇,你也是,谁也不比谁低半个头,凭什么咱们少说。”
说完她冷笑着补刀:“何况,她早就为了爱情不要粟家少奶奶的身份了,说是某人的妈,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儿子会不会认她,呵。”
她的话说的非常气人。
原小园听着都觉得过意不去,简直是拿刀戳别人的心窝子,她不由得同情了黄婉泠一把,找苏煦梅吵架,简直是自讨苦吃。
本以为黄婉泠会气的砸东西咆哮,没想到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逼近苏煦梅,不怒反笑道:“你这么尖刻不留余地,不怕折了自己女儿的福气,到头来落的和你们姐妹一样的命苦?”
苏煦梅先一次嫁人早早死了丈夫,后来嫁的丈夫不成器,妹妹苏又裳直接为了粟烨搭上年轻的性命,情路坎坷的如她们俩姐妹,也真叫人唏嘘不已。
“你,......”苏煦梅正要生气,转念一想又讥笑道:“你这么说是在诅咒自己的儿子吧?”
黄婉泠仔细回味,自己刚才的话果然有那层意思。
她被怼的懊恼不已,指着苏煦梅的鼻子大骂道:“你们两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儿子相提并论,给他提鞋都不配。”骂完仍觉得不解气,怒目看向原小园:“别以为潜儿一时鬼迷心窍娶了你你就可以一辈子坐稳粟太太的位置......哼,烂泥即使糊上了墙,最终也会被扒下来的。”
“这些话没人比黄女士更深有体会的了。”苏煦梅不疾不徐地道:“当初你还不是烂泥被糊上了墙,可惜留不住老公的心,只好自己从粟家滚蛋喽。不过呢,既然有了你这个前车之鉴,我女儿是绝对不会步你后尘的,放心吧。”
“......”黄婉泠被苏煦梅气的说不出话来,双手捂着胸口,额头上大汗淋漓。
原小园被二人你来我往的吵的头疼,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还是阿惠在旁边看到,提醒了一句:“朱夫人是不是有心脏病?”
心脏病。
苏煦梅看向她,冷哼一声,“不会是装的吧?”
黄婉泠没有呛回去,脸色已变成猪肝色,跌坐在沙发上发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原小园见状忽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阿惠,快去叫医生。”说着,她冲到黄婉泠身边扶住她,急切地问:“药呢?药在哪儿?”
“包里......”黄婉泠难受地捂着胸口,语气涣散。
原小园麻利地从她的包里把药片翻出来,倒了杯水,帮着她把药服下。
缓了几分钟,黄婉泠的脸色才有所转好。
苏煦梅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嘴角带着轻微的讽刺,一脸“你死了正好”的得意之色。
黄婉泠看在眼里,强行振作起精神,回了她一个“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眼神,看向原小园道:“帮我打一下私人医生的电话,让她赶过来陪护我。”
“好的。”原小园顺着她道,“我马上去打。”
不管怎么说,黄婉泠都不能在她家里出事。
朱家和粟潜,没有一个是她得罪的起的,权衡之后,原小园决定夹着尾巴做人,事事都顺着黄婉泠,她想住下就住下,她要请医生就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