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原小园。”粟潜不怒反笑,嘴唇邪气地勾着:“是你每次都说‘不要了不要了’......嗯?原来这是反话,你现在要不要试试尺寸到底足不足?”
“去你的,恶心。”原小园推了他一把飞快地往楼上跑,脸上火烧的很旺,烫的她难受。
以后绝对不可能跟这男人探讨这些问题的,完全占不到便宜,纯属自讨苦吃。
无聊啊。
原小园好怀念从前和何锦汉在一起的日子,他和她有相同的兴趣和爱好,一有时间就到全国各地去,一边看风景,一边给古建筑拍照,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从来不像现在这样,不是在大楼里过,就是在床上过,一点儿意趣都寻觅不到。
连到街上吃盆小龙虾都能翻出风浪了,真是服了,她以后更是没地方去的。
想到粟潜背上的伤,原小园还是于心不忍,平复了一番心情又从楼上下来:“喂,你要洗澡吗?”
粟潜从球赛中抬起头来,挑了挑浓眉:“我今天只洗下半身,粟太太要帮忙吗?”
“不帮。”原小园十分羞愤。
“没诚意。”粟潜目光又转回球赛,对着电视机朗声喊:“好球。”
原小园被他忽视,心里窜起了一股无名火,冲着粟潜怒道:“我出去一下,晚点回来。”
一有空就看球赛,就不知道陪陪她吗。
原小园自认为是个很怕寂寞的女人。
“这么晚了,去哪儿?”粟潜以为她只是说说,继续专注于他的球赛。
“要你管。”原小园换了衣服拎包冲出门去,她莫名的火大,最近大姨妈要上门了,经前期综合症扰的她很容易冲动。
阿惠要追出去,粟潜“砰”的一声砸了电视遥控器,“让她走。”
原小园刚走到跨出门槛,听到他这句话,心颤了一下,指尖变的冰凉。
她在心里冷笑:果然,身体上的需求来的快,去的也快。
大街上人还茫茫,原小园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不知道去哪里,正在头疼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一对夫妻牵了两个孩子,小男孩七八岁,小女孩五六岁,一家四口又说有笑地走着,很是幸福欢乐。
她的眼泪瞬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如果继父没有变得那么坏就好了,那样,她至少还有个家。
逛到九点,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报了个小区名字,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原小园很迷茫地问:“师傅您认识我?”
“您跟网上一个女的长的很像。”师傅诚实地道,“那女的靠上了L市最有钱的粟家,本事啊。”
原小园装傻地抱紧了包包,淡然问了句:“是吗?”
L市的出租车司机是出了名的八卦小道消息的人肉传播器,这人也不例外,他马上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道:“姑娘你来L市没多久吧?这事在我们这儿人人都知道,比明星还令人眼红,也就平平常常的一个女人,噢,年纪轻轻的一毕业就嫁进那么大的豪门,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的。”
“她是自愿的吗?”原小园很震惊,原来她都成了L市的传奇。
说不定私下里多少女人把她当成励志榜样呢。
“姑娘,你怎么这么问?要是你有这个机会,我是假设,难道你还不愿意啊?八成会哭着喊着赶紧嫁吧。”司机做梦都恨不得自己变身成妙龄女子,哪天也有这种机会砸到他头上,就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开出租车了,爱买什么就买什么,爱上哪儿旅行就去哪儿,实在不想动了,就整天躺在家里数钱玩。
那种日子,哪个人不想过,这小姑娘的脑子大约是烧坏了吧,出租车师傅在心里觉得怪惋惜的。
“噢噢。”原小园冲他狡黠一笑:“人各有志,我做惯平民了,对豪门没兴趣。”
她真是觉得做粟太太一点意思都没有,无趣还不自在,钱又不会从银行卡里跳出来陪人说话,三天两头还得和上门撬墙角的女人斗智斗勇,特伤脑筋。
“唉,姑娘啊,一听你这思维就知道你呀,没做豪门太太的命。”出租车师傅甚是惋惜,“你跟她长的还真像,单就轮廓看简直是一个人,可惜你们的脑子可真是天上地下啊。”
原小园捂着嘴巴想笑,又怕万一暴露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顺着师傅的话道:“是啊是啊,我家快到了吧?”
“前面转个弯就到了。”师傅看了一下导航道,“你住的这个小区太老了,外来人口多,不安全,以后别这么晚回去,不安全。”
原小园万分感激地道了谢,心说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