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绝望?
她想联系国内的人,却记得离开前的嘱咐,让她出国后,切勿再联系国内的任何人,否则一旦败露自己行踪,一切都被毁了。
因此,她一直熬着泪在等,想等到那个人的好消息,却一直不见有人来找她。
倒是有萧寒之前说过的,来接应她的人一直在周围当做隐身保镖一样暗中保护她。
可她询问那保镖,对方直说,他只接洽国外事务,不会询问国内任何事,让她只需要安心等着便好,他这里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还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李郁胧便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等了她心里预定的最后期限。
国内除夕,国外她最后的日子。
她搁下红酒杯,绯红的唇勾起一丝自嘲的冷笑来。
终究,等不到了么?
他一定在国内遇害了!
都怪她。
早知道,她就在国内等着他,一起离开,哪怕有被抓到的风险,哪怕万劫不复,也一定等他。
眼眶含泪。
她起身,窗外风吹拂,拂起她没有打理的长发。
眼泪落下,她迈着虚浮的步伐从阳台进入卧室,风随着没有关的门吹拂进来,席卷起里面的白纱帘。
白色窗纱随风起舞,带着凄美又绝望的弧度。
李郁胧坐在床边,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安眠药。
就用这条命给他殉葬吧。
她微咬唇,打开白色药瓶,从里面随意到处一手的药粒出来。
旁边早已放好了一杯水。
她端起水,先喝了一口,润一润嗓子,否则这一大把药物,恐怕咽不下去。
捧着安眠药的手在发抖,她瞳孔里涌上对死亡的惧怕,惧怕之余,却又带着坚决。
她本就是该死之人。
如今,左丘辰死了,她也该随他而去。
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她举起手,准备将安眠药往嘴里送……
叮铃铃。
门铃忽然响起。
她神经正紧绷着,手一颤,一手的安眠药四处洒落,满地毯都是。
她怔然,眉头迅速皱起。
是酒店服务的人吧。
她本不必理会。
但不想,自己刚服下药,就立即被送往医院洗胃,洗了胃后,她还要自杀的勇气可能就没这样足了。
先敷衍一下酒店服务的工作人员。
她放下水杯,起身,缓步走过去,开了门。
垂着头,沉沉道,“我没有叫服务,麻烦不要打扰,我困了。”
她身体虚弱的靠在门框。
然后,一只手伸出来,将她一把扣进了怀里。
李郁胧身体狠狠一震。
她瞬间瞪大了眼。
遇到了坏人?
难道,自己不会死在安眠药效果下,竟然先死在陌生人手里么。
她猛地去推他,却听这人痛苦的低咛一声,她推了个空,擦过他断臂。
注意到他只有一只手臂,而这只手臂还将她搂得紧紧的。
李郁胧瞳孔狠狠一颤。
她僵住了,不敢动弹,眼泪却先从眼眶坠落而下。
她怕这只是一场梦。
“郁胧,抱歉我来迟了。”他搂紧她,深呼吸她身上的味道,可以嗅见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