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慕容沛珊一怔,反应过来他在为什么。
她红唇冷冷的扯动一下,讽刺道,“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很不好受对吧?那你能理解当我发现,世界坍塌的感觉吗?我所有的付出,我的真心,被人狠狠践踏欺骗!为什么老天对我没有这样好,没有让我丢失这些痛苦的记忆,反而让你……”
应尧满脸迷惘,只听到她满口的控诉冷怒,心头更加冷颤。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女人提到“背叛”和“欺骗”两个关键词。
这一切,到底是怎样的。
他俊脸冷绷,额头青筋猛地冷颤,伸手,一把攥住她的双肩,晃了晃,难掩震惊和迷惘,“我曾经到底做过什么,你都告诉我。”
慕容沛珊狠狠盯着他,长睫轻颤,却没有再多说出一个字来。
咬牙逼近,她讽刺道,“因为失忆,你觉得痛苦,这样最好,应尧,你继续痛苦下去吧。”
说着,一把推开他的手,霍然转身离去。
应尧怔然,踉跄跌坐在沙发边上,低眸,瞧着自己双手。
她刚才推开他的动作很用力,带着愤恨。
他曾经,到底做过什么。
一阵咬牙,应尧一把捂住脸,额头青筋紧绷着。
他嘶哑着声音,崩溃的捂住脸,满脸的迷惘。
头上和身上的伤口都在撕扯着一般的疼,还有手掌。
他眼眸闭了闭,又睁开,努力冷静下来,瞧着自己手掌,手掌缠着厚厚的纱布。
既然她在身边,既然她知道一切,那他总会有办法问出所有的。
不急。
深呼吸一口气,应尧冷静坐在沙发上,将西药取出一颗,塞进嘴里,吞咽下去,然后拿过药膏。
一点一点的解开手掌上的纱布,纱布松开过程中扯动了伤口,他脸色一阵煞白。
白色中有些泛黄的纱布丢在了地上,他瞧着手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瞳孔一阵冷缩。
这伤,怎么这么严重?
可瞧着,不像是被人砍得,反而像是自己主动迎接上去,被什么有些锋利的东西一点一点磨开的,因为伤口周边都可以看得到还没有愈合的摩擦的伤痕。
很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然而那东西很锋利,可他却一直不松手,导致了这深可见骨的伤口。
应尧将简陋的药膏涂抹在受伤,药膏带着中药的味道,却让伤口一阵刺痛,他低声嘶哑的叫出声,然后狠狠咬住唇,将这股疼痛压下去。
周围没有纱布。
他起身,用单手寻找四周,当拉开柜子,看见了里面卷着的一叠钱,钱压在毛巾下面,藏得很紧。
他眼眸轻颤,明白这是容沛珊为了不让他知道才故意藏得这么深的。
薄唇掀开冷笑,他暗想,难道自己曾经是一个小偷吗?所以她才把钱藏得这么紧。
无奈失笑,他眼眸沉沉,将毛巾重新盖上,将柜子推回去,继续寻找纱布。
纱布没找到,只找到了一件洗的发旧的白衬衣。
咬了咬牙,他干脆撕下一块布匹来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