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回主屋卧室去,情况稳定,但医生提醒,最好不要让她再受打击。”
慕容子瑜跨步进主屋门槛,闻言,微扯了下唇角,“我会提前和她提及,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但打击……是没办法的,必须要经受的了。”他眸底席卷着薄凉的寒意,是对这命运无情的冷漠。
慕容子瑜走进,恰好遇到正疾步往楼上主卧冲的权陶,他眼眸了然,席卷过晦暗。
权陶脚步站定,朝慕容子瑜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眼里闪过沉思,就晦暗的蹙起眉头,转身敲响了主屋的门。
而这边,慕容子瑜转身,行至走廊,敲响了宓秋居住卧室的门。
这两年,宓秋和慕容正基本处于分居状况。
“谁啊?”宓秋被吵醒,迷糊询问。
“母亲,是我。”慕容子瑜出声。
“子瑜?快进来。”宓秋忙道。
门推开了,慕容子瑜递给魏漠一个眼神,魏漠点头,守在门口。
慕容子瑜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
宓秋从床上坐了起来,微眯眸子,脸色憔悴,看着慕容子瑜来,眼眸里闪过诧异。
她脊背往床头靠,慕容子瑜快步走过去,往她背后垫了软枕,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宓秋脸上升起笑容来,“还是子瑜贴心,会给妈妈垫枕头。”她微垂下眼睑去,“子瑜,你来的正好,我昨晚上做了噩梦,醒来后大半夜才睡着,一直记挂着一件事。”
“什么事?”慕容子瑜很有耐心。
宓秋苦涩的笑,“我想去坟前祭奠一下你贺鸿飞叔叔,他毕竟是为了我才受了那么的哭,在萧寒手下,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去,我心里万分愧疚,哪怕他并不怪罪我,甘愿为我牺牲,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想去祭奠一下。如今我即将会被送去郊区别墅监禁,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你父亲心里也明白,是贺鸿飞替我顶了罪,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贺鸿飞坟前哭一哭,也无妨。”
她眼眸晦暗,苦涩说道,然后抬眸,祈求的看向慕容子瑜,“子瑜,你会答应帮我安排这件事的吧?”
她如今,一个人无法出门,因着被监禁的情况,慕容正担心她一个人离开,会逃往国外,因此身边随时有慕容正的人监控着。
慕容子瑜瞧着她放在被子上,略瘦弱的手,这段时间,宓秋苍老了许多,往事的报复来得太快,将她的精神和身体打击得体无完肤。
她日渐苍老,比起他刚到上津城时候的保养得宜,差距很大。
再恨母亲当年的愚蠢和狠辣,此刻瞧着她瘦弱沧桑的模样,心里也不由弥漫出密密麻麻的疼,慕容子瑜眼眸沉寂,伸手握住她的手,“好,我答应,过几天,就替你安排。”
宓秋脸上的笑容刚起,就沉寂了下去,微诧异,“为什么是过几天,我今天就想去。”
慕容子瑜心情苦涩,眼眸晦暗。
此刻,宓秋见他斯文温润的容貌格外憔悴,微颤着手,抚了下他鬓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