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冠上他的头衔。
他伸手,将属于安婉的软枕抱入怀,微侧身,阖上眸子,缓缓陷入沉睡中。
今天,很累了。
客卧里,安婉因身体不舒服,不知为何的极度疲惫,在看到莫景桓拿来的安耀国身体诊断数据一切正常,毒已解,没了牵挂的心结后,安婉沉沉睡去,陷入睡眠中,没有醒来的迹象。
应花楹却睡不着,一直失眠,无数次给安婉掖了被角,她靠在床头,视线温柔的落在安婉身上。
这一次,是因为她,安婉才受苦了。
如果不是安婉来接她,也不会遇到应尧那个疯子。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应花楹眉头紧皱,她已给父亲应鹤轩汇报了应尧的事情,应鹤轩久久沉默后是一声叹息,然后说了一句话,“就当从未有过这个儿子!”明显是失望过甚了。
曾经,应花楹是将应尧当亲哥哥看待的,直到应尧对她和父亲的恶劣谋略曝光了,应花楹经历了痛苦,然后是坚决的断绝关系,每一个节点,都是应尧自己做了事,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应尧几乎算计了身边所有信任他的人,那些父亲的老友,还有自己的家人。
他到底为的是什么?
如今,他坠落悬崖,那一刻,应花楹心头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紧绷着的。
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应尧好好活着,为过去赎罪,而不是……死亡。
江水席卷,吞噬了部分车子破碎的零件。
悬崖底下,江水在山崖风中怒吼声中咆哮。
无数个灯照耀江面及其周围。
“快,这里躺着个人!”有人惊呼。
灯光迅速聚集过去,看到江水对岸,脸朝底下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因身上衣服被雨水浇湿,还有泥土的成分,加上手上后躺在那的姿势怪异,因此一时无法分辨出到底是谁。
是应尧?还是他那个手下。
领头的人冷沉命令,“来一小队人,去对面查看情况,其余人,继续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要找到四小姐!”
“是。”有人回应。
一拨人往江水上游去,一拨人往江水下游去。
江边路险峻,有人脚下一偏斜,差点掉下去,好在被同伴一把拽了上来,吓得那人惊魂未定,脚一软,靠在了崖壁边,大喘着粗气。
“没事吧?”
“没事,就是退有点软。刚才要是掉下去,一条命就没了。江水湍急,又是冬天,我刚才半只手臂下了水,冷得我血液都凝结了。像我们这样专业搜救人员,日常要经过体质锻炼的,碰到这样的江水也会没命。更别提那些娇小姐们了。恐怕……四小姐情况不妙啊。”
“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尽力!三少一直在等着这边的情况汇报。”
“是,我揉一下腿,继续往下游走,其他兄弟们,也慢一点,千万注意安全。”
人员和灯光沿着江水沿岸往上下分散开来,细致寻觅车子零件和人的踪影,灯光扫过湍急的江面,有人将散落在江边的零件汇聚到开阔的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