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造的,我又透露给你,那不是间接的害了你嘛……”
律师有些气急败坏,他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这一次却……
当年也是想着,哪怕那孩子的家世是那样的不容于世,但稚子无辜,所以才帮忙改名,如今到头来自己会不会变为帮凶还是一个大问题呢。
叹息着,律师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老白,我真是有点对不起你,可能当年我告诉你的事,压根就是错的。”
白沧怔怔看着这个老朋友。
这么说来,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他毕竟是慕容家族的外人,不知道内情,但也知道萧寒突然成了慕容家族的五少爷,而贺鸿飞当年害了文慕梅和她的孩子,那孩子说不定就是帮忙改名还随便编造了个什么违法分子的遗孤的身份,偏偏文慕梅和慕容正关系又是这样……
兜兜转转,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沧眉宇舒展开,伸手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不用多虑,没事的,当年你也是冒着生死告诉我那件事,我还是感激你。那事,就算过去了。你啊,还是小心点,切断和贺鸿飞的所有关系,拒不承认,明白吗?”
“明白,这个我早注意到,一直都不敢再和贺鸿飞扯上什么关系了。”
送走这个老朋友,白沧重新落座沙发上,很想给侄女安婉发个消息。
但一想到,安婉如今既然和萧寒在一起,两人情比金坚,没他的解释也没什么。
就是,好像有点对不住妹妹水悦和妹夫。
叹口气,白沧坐在那,想着这都兜兜转转的一连串故事,忍不住就起身,去一旁酒柜取了一瓶年份古老的红酒,要开一瓶喝一喝,压一压惊。
红酒倒入在高脚杯里,白沧喝了一口,满脸的享受。
眉宇舒展,他和蔼的笑容将作为律师的威严都冲刷去了不少。
嗯,人生有美酒相伴,真是一大享受啊。
继续喝着酒,白沧将刚才那段小插曲撂得远远的了。
天色暗了下来。
偌大的慕容老宅各处的路灯一串串点亮,照亮了微暗的路。
冬天的寒萧让夏季喜欢出来走动的佣人都纷纷缩了回去,更别提各楼的主人了,都纷纷缩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吃着美食,纠结着人生的事,或……算计着如何获取更大利益,当然,也有人陷入沉沉痛苦中,哽咽哭着,却不敢哭得大声。
慕容子瑜进了宓秋卧室房门,就看到眼睛哭得红肿,神色恹恹的宓秋。
慕容子瑜走过去,负手在身后,身影颀长,气质矜贵,温润中掺杂着清冷的嗓音响起,“母亲,节哀。”
宓秋顿了一秒,眼泪掉的更凶。
她以为,慕容子瑜是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