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毕竟这个保险柜早过时了,稍微专业点的人都能打开,关键是为什么不藏在其他地方,要藏在保险柜里呢?难道凶手熟知她的作风,知道她这保险柜实际上就是个摆设,一年四季查看的机会最多不超过十次?
宓秋谨慎的抿唇,霍然起身,没来得及查看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就立刻先推开床,露出床下面一个隐藏性极好的保险柜。
盯着银色的保险柜,宓秋瞳孔泛起冷光。
这才是她真正的保险柜,里面藏着很多东西,有她手里项目的机密文件,有当年结婚时候慕容正送她的一套价值连城的珠宝,甚至还有子瑜从小到大的病历,这些重要的东西,都被宓秋珍藏在这。
因此,另一个保险柜才拿来当摆设。
确定这个保险柜里东西都没有被碰过,宓秋骤然松了口气,关上保险柜,将床重新移回原位,宓秋重新走到另一个保险柜面前,盘腿坐在地毯上,将这一份奇怪的文件拿起来,仔细审视着。
姑且就认定这份文件是那个神秘人从慕容正书房偷窃而来,但被发现行踪,没办法之下,只能先将东西/藏在她这儿。
宓秋眼里闪着凌冽的寒光,唇角勾起冷笑,先让她看看这份让慕容正急匆匆奔上楼,下楼后心情极差的丢失了的文件到底是什么吧。
扫过封面上机密儿子,宓秋冷笑着摇头。
当然得是机密,没价值神秘人干什么偷?
打开文件袋,宓秋视线落在第一页上,瞳孔倏忽狠狠一缩,轻微的啪嗒一声,这薄薄的一小叠纸张重新落在膝盖上。
一把捂住嘴,宓秋嘶哑着,低声呢喃出声,“遗嘱?!”
慕容正的遗嘱!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手指微颤,难掩惊喜的重新拾起文件,翻过第一页,开始浏览下去。
当看到之后几页时,宓秋脸色一阵阵苍白,最终视线落在那几段字上,整张脸都失了血色。
脸上的肌肉阵阵颤抖,她咬牙切齿,缓缓地,整个人都在发抖,恨得脸色扭曲了起来,“怎么会……这么……慕容正,你好狠的心!”
一把捂住脸,宓秋颤抖着,再松开手,她扭曲的脸上煞白没有血色,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尚且算保养得宜的面容上一瞬间冒出更多的鱼尾纹,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似的。
她抬起头,一双眸子里闪着猩红的恨意。
深夜时分,萧瑟的秋雨浇灌大地,为大地披上更多的寒意,彰显着冬天的脚步逼近,灯火熄灭几许,只留了客厅大厅灯的小楼里,慕容子瑜卧室房门被敲响。
他骤然惊醒,“谁?”
魏漠在门口的声音传来,“三少,是……”
魏漠没说完,就响起另一道憔悴的声音,“子瑜,是妈妈。”
是母亲的声音,慕容子瑜赫然掀开被子,下床去,一把拉开门,就看到带着黑色兜帽,一身黑色风衣,将自己身形藏得严严实实的宓秋,在走廊灯光映照下,她苍老的浮现皱纹的脸色无比的苍白,像是下一秒就能晕厥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