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瑜眉头一皱,那淡蓝色茶瓷杯来的又快又急,他躲避不及,眼看着瓷杯就要旋上他的脸侧。
他眼睛微颤,脑袋只来得及侧了一下。
预料之外,脸颊和脖颈都没有被瓷杯砸到割伤,瞳孔之中,是贺管家跳起来挡在他身前的身影,砰的一声,茶杯撞在贺管家手臂上,很快弹射落在地上,四裂开来。
贺管家捂着手臂,疼得冷嘶一声,额头青筋绷起,他整个人弯腰下去,似疼得厉害。
慕容子瑜眉头一皱,冷叱一声,“看好慕容景焕!”那边保镖立刻利索的一把拉开了门,严严实实用身体挡在门口。这边,慕容子瑜吩咐完,下一个动作就是去扶贺鸿飞。
贺管家疼得脸色发白,手按着手臂处,察觉到被人扶起来,受宠若惊的抬头,忙退后一步,避开了,“三少,您这样尊贵的身份,不必要管我,我没事的,顶多就是擦伤和肌肉损伤,没有骨折。”
慕容子瑜深深凝视贺管家,他并未撒谎,所谓的恭敬更是身体力行的做到了,他眉头一皱,“贺管家,你刚才……不要命了吗?”
如果茶杯打中的是他的脑袋,他恐怕会脑震荡。
慕容子瑜心里涌起奇异的震撼。
贺管家垂下头,笑得和蔼,手臂疼得轻颤,面上却从容有度,只是脸色煞白一片,“三少,夫人视你如命!”
一句话,给了答案。
慕容子瑜轻扯唇角,“明白了。”
贺管家微诧异,三少明白什么?转瞬间,眸底袭上晦暗的色泽,更低的垂下头。
慕容子瑜扫了眼他发颤的手臂,“这边备着私人医生,让他给你看一下,这两天还有事情要忙,身体重要,否则支撑不下去。”说完,转身要走,脚步又忽地一顿,扭头道,“贺管家,你跟了我母亲多少年了?”
贺管家微诧异,思索一瞬,诚实回答,“我在慕容老宅当管家已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挺久的了。”慕容子瑜意味深长勾唇一笑,离开了。
贺鸿飞抬起头,看到他斯文颀长的身影进了门,融入那人群中,门关上,隔绝了他的身影,贺鸿飞才垂下头来,眼眸沉沉。
今天葬礼就会结束,明天不过一些扫尾的小事,为何三少会说这两天都有事情要忙……好似,这两天会有大事发生一样。
贺管家眼皮颤了颤,又想起三少话语里意味深长的口吻,心更是猛地一沉,心情极其复杂。
有保镖上前来,“贺管家,三少吩咐医生给你看手臂,你跟我来。”说着,审视了一眼贺管家的手臂,“您手臂没事吧?”
贺鸿飞撩起衣袖,看到上面重重的青紫色痕迹,眉头皱起,话语却是轻描淡写,“没事,走吧。”
医生帮贺管家贴膏药,膏药的味道有点浓厚,贺管家皱起眉头,微屏住呼吸。
膏药贴好,医生放下手,“刚才已经用手法帮你按摩了手臂,这个膏药贴三天,三天后疼痛感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