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杭,蜷缩着,仰起头,发出哽咽的嘲讽的哭声。
当年和慕容劭在一慈善晚宴上见到齐明俊,她第一眼就看到他周身干净温雅的气质,第一面,不过擦肩而过、一面之缘的交情,可之后,李郁胧再参加各类宴会时,就时不时的会被齐明俊偶遇,齐明俊是草根出身,但皮囊不错的小鲜肉明星,年龄比她小,但说话时候总露出甜甜的酒窝,对她总是那样的嘘寒问暖,再后来,他告白了,说他深陷不能自拔的爱上了她。
李郁胧见过世面,不是个蠢人。
她明白,齐明俊对她可能有喜欢,但绝对不到深爱的地步,可她太希望重获新生般的恋爱了,只要那个男人能对她好,说好听的话哄着她,能让她感到生命鲜活的朝气,帮她短暂的脱离慕容家长媳的泥塑一样压抑桎梏的身份。
她本来不该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小明星动心的,但每一次,当她看到他眼睛里盛满星光的样子,她就越来越深陷。
慕容劭给不了她的爱恋般的感觉,齐明俊可以。
她弥足深陷了。
哪怕有时候齐明俊找了很多借口向她要钱,她心里门儿清,但都会大方的给。
作为慕容劭的妻子,李家的千金小姐,她有的是钱,对齐明俊来说很大一笔钱,对她来将不过尔尔。
李郁胧乐意养着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深爱自己的男人。
她这辈子,早陷入了诏狱,爬不出来,只能偷偷的在和齐明俊私会的时候肆意活一回。
醉意混杂着困意袭来,她沉眸睡去。
地毯边,酒瓶倒在地上,红色液体沾染华贵的地毯,颜色渐渐干涸。
翌日,李郁胧醒来时候头疼如裂。
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费力的爬起来,揉着脑袋,跌跌撞撞去开门,看到了佣人有些发红的眼睛。
门外,佣人一脸焦急,眼睛发红,看到李郁胧没事,才骤然松了口气,“大少夫人,你这是……”她嗅到了酒味,顿时明了。
李郁胧烦躁的揉了揉脑袋,头疼的皱起眉头,冷眼看向她,“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佣人满脸苦涩,“大少夫人,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不敢打扰你,又怕你一个人在卧室里……”
李郁胧眯起眼,自嘲一笑,满脸颓然,“怕我自杀?”
佣人忐忑垂下眉眼,“不敢。”
李郁胧冷扫她一眼,转身往回走,一身皱巴巴的睡袍,地摊上的酒渍,倒下来的酒瓶,都彰显着昨晚她的混乱情况。
她随意在衣柜里挑了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水声响起,佣人蹲在地毯边收拾卫生,一边竖起耳朵听则浴室里的动静,叹息着摇摇头。
少夫人昨晚上是喝了多少酒啊,醉了这么久。
佣人细细扫了眼卧室周围,没发现有什么自杀之类的工具,微松了口气。
她怕李郁胧因大少爷的去世而悲痛过度,选择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