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可是您未来的长孙呢。”
这话一出,慕容正震惊之余,竟感到一丝庆幸,“真的?”
慕容景焕点点头,视线错过宓秋和李郁胧的脸,见宓秋不动神色的压着怒气,而李郁胧脸色早灰白一片,心里某种报复的快意升腾起来,他憔悴的俊脸扭曲着,“当然是真的,这事,母亲和大嫂应该是知情的,才对。”
闻言,慕容正顿时扭头看向宓秋,神色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愤怒,“你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
宓秋缓缓掀起眼皮,余光扫了不远处门边的贺管家一眼,沉淀下纷乱的思绪,视线定定落在慕容正脸上,从未发怒的宓秋此刻讥诮笑出声,“慕容总裁!慕容家主,我将后辈如此隐秘的私事告诉你,干什么用?嗯?难道要当着我们儿媳的面,让你大儿子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只为了踏过道德伦理的底线,给他延续后代?若大少爷还活着,他是否又会允许?我还记得,他当初刚从ICU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我去探望他,他告诉我,希望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让我护好他的妻子李郁胧!”
说谎话宓秋顺手拈来,再者,无人可作证慕容劭就没说过这句话。
顿了一下,宓秋声音拢上微哽咽的嘶哑,“人都死了,他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做这些,到底是为了满足你们自己的私心,还是满足大少爷的心愿?”她眼神逼视慕容正,看得慕容正一阵心虚,“郁胧因大少爷的去世伤心欲绝那么久,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因为她无法怀孕一事,你就把她叫来,当做犯人一样拷问,是想逼死她吗?”
这话,宓秋以理服人,以情动人,倒是紧紧握住了慕容正的软肋点。
若没有个说法,估计慕容正都无法再说什么让别的女人替慕容劭延续后代的事情。
宓秋再次救了李郁胧,没让李郁胧日后成为全上津城的笑话。
李郁胧垂着头,坐在座位上,颓然是真的,心惊胆战是真的,憔悴和身体不好都是假装的。
宓秋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更做出苍白虚弱的姿态来,含着热泪,眼睛红肿着,擦了擦眼泪,微啜泣,无助极了。
气氛僵硬而微妙。
作为慕容劭的遗孀,慕容家的一个寡妇,她再可怜不过了。
可慕容景焕一眼看出李郁胧那副虚伪皮囊下的龌龊,他冷冷讥笑出声,甚至拍了拍手掌心,“好伶牙俐齿啊,心思敏捷啊,母亲,”慕容景焕最近表现得像个疯子一样,实则,他内心离扭曲疯狂也差不离了,他视线冷沉,带着古怪的笑,逼视着宓秋,“母亲,你到底是站在大嫂角度考虑,还是为了你的亲儿子能完美继承慕容集团考虑?若大哥没有孩子出生,父亲没有孙子来继承家产,最得益处的人就是你和三弟吧?”
这话,挑衅得正是重点。
就是李郁胧都是一怔,一怔后,她眼神古怪看向慕容景焕。
对慕容景焕,李郁胧是恨的,她甚至怀疑慕容景焕就是这一次她身体出问题的关键,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伪装出一副吃惊的小白花模样,满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