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慕容子瑜点点头,眼神晦暗,看向沉黑的天空。
魏漠见他如此,叹息着问,“三少还在担心安婉小姐?安婉小姐那样聪明的人,或许早劫后逢生,找到地方落脚了呢,三少放心,我让人盯着各处,应尧那边也着重盯着,一旦有消息,立即会汇报过来。”
慕容子瑜晦暗的落座沙发,沉沉揉着额头,无力道,“你下去吧。”
头顶繁复奢华的吊灯垂下璀璨的光,打在慕容子瑜的身上,却衬出晦暗冰冷的光。
他靠在沙发椅背上,无力而颓废。
婉婉,你在哪?终究,是我没有护好你。
不是应尧,又会是谁?
慕容子瑜第一次这样毫无头绪,他总觉得,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动着什么,却怎么也猜不透那人的身份和动机。
跌跌撞撞,一瘸一拐,浑身是伤的应尧走出慕容老宅,上了一辆车,无力的躺在后座上,呻吟一声后,冷嗤一声,“替我感谢一下二少爷,自己躺在医院里,还记得照顾我,给我安排车子。”
司机淡淡点头,“应先生放心,我会帮着转告给二少的。只是,应先生怎么浑身是伤?大少的人打的?”
应尧冷嗤一声,“三少打的,怕我欺负他四妹呢,真是奇怪,我应尧怎么就娶不了慕容家的千金小姐了,真有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么夸张?”
司机不置可否,瞥了眼后视镜,失笑的摇摇头。
车子在路上行驶着,夏日的晚风吹拂,应尧升上车窗,有气无力的躺在后座上,邪戾的笑容在唇角溢出,又迅速收敛,恢复那副清冷儒雅的姿态。
只眼眸漆黑的厉害,沉得如恶魔地狱似的。
他刚才差点吐露萧寒这个名字,可慕容劭来的真凑巧啊,他一出现,就提醒了他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如今他本来暗中投奔的慕容二少据说被慕容三少的未婚妻刺伤,当然,此刻应尧也是恍然大悟,这人就是安婉。
应尧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到处留情的男人,而这慕容景焕就是一个看着有本事,实则内里腐烂的人,若不是为了报答他曾帮了忙的恩情,他根本不会按照慕容景焕的吩咐,在慕容劭底下当间谍。
如今慕容劭和萧寒走得很近,那萧寒在南城就是个厉害人物,如今来到上津城居然还是混得顺风顺水,让人仰视的存在。
应尧开始考虑,要不要背叛慕容景焕,投奔慕容劭了,虽然那慕容劭看着就是个傻孢子,但这一年接触下来,他发现慕容劭是内有乾坤啊,懂得隐忍的人注定要翻身的。
刚才慕容劭突然现身,或许是萧寒让他这么做的,本意就是让应尧懂得闭嘴,别说不该说的。
眼眸沉沉,应尧讽刺的想,时隔一年,萧寒看来还对安婉念念不忘啊,在南城,若不是萧寒帮忙,他应尧也并非一定会输。
车子一震,应尧被抖了一下,身上伤口疼得厉害,他冷嘶了一声。
司机抱歉道,“应先生你没事吧?”
应尧疼得脸色发白,声音沙哑,“没事。”
车内再次寂静,应尧眼神沉得如深渊似的,微阖上眸子,脑海里闪过一年前南城安婉那一舞倾城的画面,唇瞬间抿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