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津?
微咬呀,慕容子瑜暗叹气。
清晨,安婉醒来,一偏头就能看到窗外庚子塔的轮廓,她忽地一惊,下意识往床头一缩,身体微颤。
昨晚脑袋里装了太多事,倒差点忘了这栋酒店曾是她前世临死的地方,也是她曾受辱,被滴蜡,痛苦地惨不忍睹的地方,虽然没被毁了清白,但那些刑罚似的经历实在太恐怖。
深呼吸一口气,安婉用手抹掉额头的冷汗。
下楼吃早餐时,慕容子瑜就注意到安婉脸色有些苍白,虽化了淡妆,却还是无法掩饰。
他关切问她,“婉婉,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
安婉轻颤眸子,“可能是挑床的缘故。”
落座餐桌,慕容子瑜给她递上早点,“多吃点。”
安婉有些神游太虚,吃着早点,心里莫名的不安。
“慕容子瑜,你答应过我的,今天见了你父母就离开。”她放下筷子,擦了嘴,再一次确认。
慕容子瑜失笑,“好。”
安婉咬唇,“如果到时候你有事情耽搁,我就先走,你自己解决完事情再离开也可以。”
慕容子瑜看到她眼里的决绝,立马保证,安抚一笑,“我到时候陪你一起离开,婉婉,信我。”
安婉被他的笑容微安抚,点头一笑,轻嗯了声。
宓秋绘画展明日才正式开始,安婉和慕容子瑜上了专车,从绘画展入口下车,远远的,安婉瞧见布置得极其高级的绘画展览大厅,来往的工作人员都是彬彬有礼,哪怕没有观展的其余客人,他们还是一丝不苟的巡视现场。
安婉和慕容子瑜缓步往里面走进。
走廊中有条不紊的摆满了各色的画,全部都是宓秋的作品,安婉视线晃过,就能看出宓秋的工笔的确很不错。
可能舞蹈和绘画有相同的地方,都是表达情绪的一种形式,所以,当安婉瞧见这些话,心里忍不住微窒。
慕容子瑜走着走着,就察觉安婉顿了步伐,含笑回头,“婉婉,怎么了?”
安婉指着这些话,“慕容子瑜,难道你没有觉得,这些画作虽然色彩张扬,但好像都带着些许压抑的情绪吗?”
慕容子瑜闻言微愣,认真看了下眼前色彩斑斓的油画,失笑,“婉婉,这色彩鲜艳,绘画浓郁,表达的都是热烈奔放的情绪,怎么可能和压抑扯上关系?”
“是吗?那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安婉微蹙眉头。
从走廊拐弯,进入正厅,玻璃窗斜射进来上午灿烂却并不炙热的阳光,油画中间徜徉阳光,的确是无比美妙的享受,可安婉却不自在的微攥住了裙摆,这些话,总感觉压抑着某种情绪,带给她一种撕裂的痛苦感。
她深呼吸一口气。
这时,高跟鞋声音响起,伴随着皮鞋的声音,一男一女走了过来,面含和蔼的微笑。
一男人威严很有气势,一看就知道是慕容家主慕容正,一个保养得宜含着温婉的笑意,应该就是慕容子瑜的母亲宓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