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观众席内,靠后的位置上,本无心来听商演的厉萧寒听闻这次要有事情发生,安婉也会来,就让莫景桓安排了个位置。
此刻,他坐在那,俊美的脸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却让人不敢小觑。
莫景桓坐在他身后位置,忍不住探头过去,低声询问,“要不要让我们的人去后台闹点事,中断这次讲演?”莫景桓是想厉萧寒之想,忧厉萧寒之忧。
厉萧寒视线划过讲演台上的应尧,落在前面不远处安婉挺直的脊背上,嘴角微翘起,“用不着,该来的总会来,她不甘心屈居人后,那就让她自己去面对这些血雨腥风,当时她不是走得很爽快吗?拒绝了我厉萧寒,我还要腆着脸倒贴?这世上没这么好的事。”
厉萧寒声音不大,莫景桓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略尴尬,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揉了揉鼻梁,“厉先生,那待会儿……”
“用不着待会儿,这讲演看了个开幕,就知道后续了,我们走人。”厉萧寒霍然起身,气质凛冽。
莫景桓忙疾步跟上,最后担忧的瞥了安婉背影一眼,心里暗叹息。
安小姐,您得罪谁不好,要得罪厉先生。
安婉坐在位置上,看似淡定冷静,实则心已经在发慌了。
应尧的言辞愈加激烈,将安氏踩到了脚底下般的评判让现场也是窃窃私语声四起。
偏偏这应尧又是个财大教授,在管理学方面颇有建树,那张嘴怎么说怎么有道理,还让人抓不住他的错漏点,很快,不少最开始质疑的人甚至开始点头附和。
安婉额头薄汗冒出。
安婉有多坐不住,安耀国就有多么被气得想吐血,他老脸都挂不住了,这些年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在应尧一张嘴皮子下全部化成了资本家的压榨,甚至,安氏的那些竞争对手采取的策略比安氏的战略都更有长远眼光?
这些理论根本不实际,根本站不住脚,偏偏舞台上那年轻教授就能够舌灿莲花,给你定个死罪!
来南汀汇演汀的人非富即贵,在南城颇有声望,等应尧讲完,把这些人都给说服了,那安氏恐怕将会面临股价的疯狂下跌,从此还有哪个企业敢和安氏合作?
安耀国太懂背后的巨大风险了。
当即,他招了招手,叫来南汀负责人,“给我话筒,我要提问!”
南汀负责人很为难,“安总,这不符合我们讲演的规则,就算提问,也要等到讲演结束才行。”
安耀国脸色凛冽,“你们南汀的顾总也是我安氏的合作对象,我让你拿个话筒,你也敢支支吾吾,赶紧的!”
被安耀国这么一吼,南汀负责人咽了咽口水,脸色发青,只好唤人过来,“快,去给讲演人说一下,临时调整一下程序,现在就开始提问!”
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上台,和应尧私语一番。
应尧没有拒绝,清冷的俊脸带着礼貌得宜的笑,彬彬有礼的冲下面满脸疑问的观众道,“抱歉,我们不得不临时中断一下演讲,虽然演讲的言论自由是受法律保护的,但很明显,我准备了小半年的研究没有得到安耀国安总的认可,安总,你有什么疑问,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