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往户部加担子了。”
温体仁很想一巴掌扇在魏忠贤的脸上——脸呢?你家主子把你叫过来你就这么玩命的讨好主子,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收到你们这些死太监的手里,把户部置于何地?郭允厚原来可也是跟你混的!
但是魏忠贤表示不在乎,皇爷既然把自己给喊来了,目的不就是这个么?至于户部和郭允厚,咱家管他去死?
崇祯皇帝呵呵笑道:“忠贤呐,为什么说要收归内庭?”
魏忠贤躬身道:“回皇爷的话儿,其实收归由内庭或者交由户部,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崇祯皇帝笑眯眯的神色不变,问道:“为何?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魏忠贤躬身道:“回皇爷,依奴婢之见,倒不如内庭也采买,户部也采买,甚至于民间采买亦不禁止,至于到了大明再售卖么,那就各看各的本事了。”
崇祯皇帝的手指头开始习惯性的在桌子上面敲了起来。
魏忠贤的意思其实在崇祯皇帝看来就是引入了市场竞争机制,大家伙儿都能买,但是卖的时候就各凭本事,谁赚了谁亏了的直接一对比就显出来了。
到时候你户部要是亏成死狗一样,那也是你户部无能。
所以要么你们就把这事儿交给内庭,要么就大家伙儿各凭本事。
原本魏忠贤的意思只是拿话挤兑着温体仁,然后再通过温体仁告诉郭允厚,这事儿归了内庭了,你们户部就别掂记着从这上面捞银子了!
但是崇祯皇帝觉得引入竞争机制也没有什么不好,大家伙儿各凭本事呗,反正到最后这钱都是大明的,好处也都是大明的。
大明的就是自己的,朕即国家嘛。
就像是将作监与兵仗局一般这两个大明的军工部门现在为了抢五军都督府的订单,人脑子都快打成狗脑子了。
质量一提再提,价格一降再降,最后得到好处的不还是大明的士卒们?士卒们得到了好处,不就相当于崇祯皇帝得到了好处?
对于这笔账,崇祯皇帝自认还是能算明白的。
想了想,崇祯皇帝干脆开口道:“忠贤不愧是皇兄夸奖为肱骨之臣的,这想法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放开这个口子吧,户部与内庭皆可以参与进去,民间亦可,大家伙儿各自把本事使出来,谁输谁赢倒也真不好说。”
等到温体仁和张惟贤还有魏忠贤都躬身应了后,崇祯皇帝才命三人各自退下,自己则又把脑子给放到了皇家学院的身上。
不管是土默特也好,还是内喀尔喀五部剩下的巴林部和鲁特部也好,其实都是那么回事儿,有个牛羊肉的利益,这些部族基本上都会从马背上下来。
剩下的也就是什么时候找个靠谱的理由把他们收编过来就行了。
在这里面,皇家学院又成了关键的一环——羊毛可是个好东西。
之前崇祯皇帝可是让人在草原上大肆收购羊毛来着,弄回来的羊毛现在都在堆积着而没有地方处理,就算是皇家学院拿去做试验而消耗了挺大一部分,可是剩下的那些也总得有个解决办法不是?
直接烧了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拿银子换回来的,但是弄成毛线或者说织成羊毛衣什么的,这事儿还是得看皇家学院那边的进度。
但是不管咋说,这些事儿都算是好事儿,已经足够让崇祯皇帝开心了。
当然,帅不过三秒这个定律用在崇祯皇帝身上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甚至放把这个词放在其他人身上就是一种浪费!
在香水、肥皂和简易版罐头的好消息之后,在拉着文官代表温体仁,勋贵武将代表张惟贤外加上太监代表九千岁魏忠贤一起合计着怎么坑草原上的蛮子们之后,崇祯皇帝就再一次开启了头疼模式。
有时候崇祯皇帝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干了太多不要脸的事儿,所以遭报应了?
应该不会,肯定是那些个官员们太坑,太过于鱼肉百姓,所以大明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才不可能是因为朕的原因!
朕是如此的勤政爱民,怎么可能是因为朕的原因呢?肯定不是!
整个山西刚进八月,粮食该收的还没有完事儿呢,就再没下过一滴的雨。
如果说这时候正在收着庄稼,那没说的,不下雨是好事儿,正好能借着晴天把粮食晒干然后存储起来。
问题是这粮食还都盼着下场雨再滋润一下呢,结果这就一滴雨不下了。
不下雨就等于是大旱,也就是说,崇祯六年的山西粮食没弄明白不说,崇祯七年估计也要倒霉——蝗灾的可能性很高。
然后山西巡抚许鼎臣觉得这种情况下,依着崇祯皇帝爱民如子的性子,怎么着也得跟崇祯皇帝要求一下把以前欠下的赋税,还有未来几年的赋税给免掉。
崇祯皇帝觉得自己现在是处于被架在火上烤的状态。
免了,那都是钱,而且下面该怎么盘剥的还是怎么盘剥,很有可能因为百姓们不用交赋税而把这部分转移到自己的兜里面。
不免,那自己爱民如子的名声怎么办?
就像是李二陛下说的那样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己现在敢这么任性的原因和自己在民间的形象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毕竟百姓们支持自己,那自己这个皇帝就会稳如狗,砍几个当官的,哪怕是砍的再多也无所谓。
如果老百姓不支持自己了,自己这个皇帝还稳个屁,直接就得瘫痪,还不如直接往树上一挂呢,还省心省事儿。
许鼎臣这个混账东西搞出来的这么一出,就等于是把自己给架火上烤了,免或者不免都是两难的选择。
思虑再三之后,向来把自己当成皇帝界平头哥存在的崇祯皇帝本着你敢恶心朕朕就绝对不能让你好过的原则,干脆的又明发天下一封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