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巴坚赞三人也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阿敏这个缺德带冒烟的货早就在筹划这一天了。
而通过自己三人被留下而五大土王却被砍了之后拖出去喂狗,三人也隐隐约约对于阿敏的心思有了一定的揣测。
或者说隐隐约约的知道了大明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己三个法土都是传教的,说白了,除了在传教的事物上,其他方面的权利并不如五大土王——那五个土王手里都有土地,有牧民,有兵丁,而自己三人手里恰恰没有这些东西。
除非是把寺庙也算成土地,否则自己三人除了信徒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很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自己三人活了下来,而那五个土王却就此殒命。
没有理会三人心中在想些什么,阿敏笑眯眯的端着酒杯道:“三位能有这样儿的认识,本指挥使心中高兴!高兴!来,尽饮此杯!”
喝酒?吃肉?
算得了什么,就算是阿敏要砍死佛祖又能算得了什么?
没有人是傻子,尤其是地位越高的人就越不是傻子——地位低的人除了信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
当一个人走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一项天赋技能——质疑。
质疑自己所见所闻所学,甚至于质疑佛祖。
虽然这种质疑只能深深的压在心底,不能宣知于众更不能让信徒们知道,但是存在就是存在,没办法抹去。
见巴坚赞三人毫不迟疑的饮尽了杯中酒,阿敏才哈哈大笑道:“本指挥使今天有话直说了吧。
以后三位法王要传教,没问题,但是传教的前提必须是遵守大明律。
而这五位战死的土王,本指挥使自然也会上书朝廷和万岁爷,替他们请封。
至于这五位法王战死之后的土地及权利由何人继承,自然也是由万岁爷和朝廷说了算,三位以为如何?”
巴坚赞双手合什道:“指挥使此言大善,教法不逾国法,此乃正理也。”
见巴坚赞已经代表大宝法和大乘法王表了态,阿敏便笑着道:“可是还有一些人,偏偏不想让本指挥使高兴!”
巴坚赞皱眉道:“指挥使大人说的,可是那些色目人?”
阿敏冷笑道:“正是这些人!现在乖巧无比,不代表以后也乖巧无比,谁知道他们会在哪天跳出来给本指挥使找不痛快?”
昆泽思巴同样皱眉道:“指挥使大人的意思是?”
阿敏脸上的杀意一闪而逝,呵呵笑道:“那就得看三位的了?”
巴坚赞三人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才由巴坚赞出头道:“指挥使大可放心,我等一定会处置妥当!”
阿敏举杯笑道:“好!本指挥使相信三位法王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请!”
送走了三大法王之后,莽古尔泰便问道:“这三个家伙会不会甘心听命?还有他们说处置妥当,是怎么处置?”
阿敏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如果不是顾忌着朵甘思宣慰司和乌思藏宣慰司这两处有太多的色目人和喇嘛,今天我倒是想把这八个家伙全部砍死。
至于说他们会怎么处置,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
对于阿敏的屁话,莽古尔泰自然不可能相信。
阿敏什么时候还会顾忌这些蛮子?动辄屠城才是阿敏应有的人设好不好?
见莽古尔泰一脸不信的样子,阿敏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是真不知道这三个家伙说的处置妥当是怎么回事儿!只是看那个巴坚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才想着让他们试试的!”
莽古尔泰道:“若是这三个家伙真的处置妥当了,你打算怎么办?”
阿敏愣道:“他们手里没有兵马,除了一些喇嘛之外,拿什么处置妥当?靠佛祖保佑?
如果佛祖真能保佑,你觉得黄台吉会吐血而亡?多尔衮那头野獾会带着他的小嫂子跑到奴尔干都司去?”
一直没有出声的楼诚则是阴恻恻的道:“妥当不妥当的,不还是咱们说了算的?”
一锤定音!
阿敏现在处处以崇祯皇帝的奴才自居,放在大明自然没有多少人当成一回事儿,但是放在这些不清楚真实情况的法王们眼里,阿敏口中的奴才两个字,可就很有分量了。
但是阿敏和莽古尔泰两个人心里清楚,论到真正的奴才和在崇祯皇帝心中的分量,自己两个人捆在一起也未必能比得过楼诚一个人。
能在崇祯元年以前就潜伏到辽东,还是潜伏在沈阳这种地方的锦衣卫同知会是个简单角色?
而且崇祯皇帝登基后也没有把楼诚调住别处,该有的好处一样没少过,就足以说明崇祯皇帝对于楼诚的信任了。
自己这些野生的奴才,跟皇帝家世代相传的家奴比起来,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大!
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自己两个人尽心替主子办事儿,早晚会成为主子的心腹奴才,未必就比这楼同知差到哪儿去。
打定了主意后,阿敏便哈哈笑道:“楼同知所言极是,这妥当不妥当,可不就是咱们说了算的?
一点点的来,先借着这些喇嘛的手把色目人给清理一波,然后再慢慢的清理掉这些喇嘛,不就妥当了?
实在不行,还可以寻一些由头,驱使这些家伙们去叶尔羌那里不是?左右都是些蛮子,死光了也不心疼!”
阿敏三人正在算计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随着巴坚赞一起回到了住处的大宝法和和大乘法王在坐下之后便盯着巴坚赞道:“你刚才说的咱们会处置妥当,你有什么办法?”
巴坚赞一脸懵逼的问道:“刚才不是你们使眼色让我答应下来的?我以为你们有办法才那么说的!”
PS:推书《我有一个祖宗群》,开局崇祯十七年,离着老歪脖子树只有一个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