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彭小颖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她的掌心里一片冰凉,全是冷汗。
我知道,彭小颖此时正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手指用力嵌入我的掌心,几乎掐破我的皮肉,我没有吭声,任由她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知道,此时此刻,我是彭小颖的勇气来源。
彭书记的老婆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这般痛苦,忍不住转过身去,面对着落地窗外,默默地擦拭着眼泪。
彭书记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掏出手机给方金铭拨打电话:“金铭,什么时候回来?”
终于,方金铭回来了。
左手拿着一个一寸多长的镊子,右手拿着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满殷红的鸡血。
方金铭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库俊威迅速拧开矿泉水瓶,将瓶子里的鸡血倒在碗里,一股腥躁的味儿顿时扑面而来。
方金铭说:“这是我托朋友现杀的大红公鸡,我看着别人杀的,绝对的大红鸡,那冠子鲜艳得很呢!”
库俊威把镊子浸泡在鸡血里面,片刻之后,才把镊子捞了出来,也不擦拭,直接伸入彭小颖的嘴里,同时对我喊道:“九伢子,电筒!”
库俊威斜眼瞥见彭小颖的手,正紧紧抓着我的手,于是立马改口道:“算了,把电筒给十八拿着吧!”
辰十八接过电筒,库俊威叮嘱他拿稳一点。
我们现在的样子,就像要跟彭小颖做手术一样,彭书记和他的老婆紧张得不行。
雪白的光束直接照射到彭小颖的咽喉深处,彭小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加力。
我不停地安慰道:“放松点!没事的!不会疼的!放松!放松!马上就好!”
库俊威扭头看着镜面,只有通过镜面的反射,才能看见那条鬼舌的存在。
库俊威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将镊子伸入彭小颖的咽喉,猛地用镊子,夹住了那条鬼舌。
镊子上面沾染着鸡血,当镊子夹住那条鬼舌的时候,那条鬼舌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就像一条恶心的虫子,疯狂地扭动挣扎。
库俊威用镊子死死夹住鬼舌,不让鬼舌挣脱。
彭小颖疼得满头大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怕彭小颖坚持不住,立马叫磊子过来搭把手,抱住彭小颖,不让她的身体胡乱动弹。
磊子喜形于色,认为这是一件极其美好的差事,于是毫不犹豫地走过来,伸手一个熊抱,将彭小颖牢牢控制住。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揩油”,磊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在心里暗骂:“你个臭狗屎,回头再跟你算账!”
彭小颖被磊子紧紧抱着,无法动弹。
“小颖,准备,忍着一点!我数三下,就会拔出鬼舌,可能会有一点点痛感!”库俊威给彭小颖叮嘱着。
“一!”
库俊威刚刚数出第一声,手腕猛然发力,镊子死死拽着那条鬼舌,一下子将那条鬼舌从彭小颖的喉头上拽了下来。
彭小颖猝不及防,疼得娇躯一颤,竟然翻起了白眼。
我连忙腾出另外一只手,用力掐着彭小颖的人中穴,不让她晕死过去。
磊子道:“卧槽!威哥,你好奸诈,不是说好数三下的吗?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库俊威抬脚踹在磊子的屁股上:“别老是抱着人家,快把那碗鸡血端回来!”
磊子说:“小颖疼得浑身发抖,我不抱着她,她会从板凳上摔下去的!”
行啊,磊子这个王八蛋,够狠的呀,明目张胆的揩油,还他妈的有理了呢!
结果,还是方金铭把那碗鸡血端了过来。
通过镜子,我们可以看见,彭小颖喉头深处的鬼舌已经被拔了出来,但是鬼舌生长的地方,却不断有黑血涌出来。
我伸手接过那碗鸡血:“小颖,快把鸡血喝下去,喝下去就不疼了!”
说完这话,我把一整碗鸡血一股脑儿全都灌入了小颖的肚子。
鸡血下肚,立刻压制住了喉头的黑血,止住了疼痛。
彭小颖的娇躯停止了颤抖,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竟然从喉头里发出了呻。吟。
虽然那声呻。吟十分低微,但却令在场的人又惊又喜,至少,彭小颖已经可以发出声音了!
“太棒了女儿,你是不是可以说话了?你是不是可以说话了?”
彭书记和他老婆,一左一右的围拢上来,激动万分。
彭小颖的喉头颤动了两下,艰涩地叫道:“爸爸!妈妈!”彭书记和他老婆的眼泪,立马如雨点般滚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