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时候,邝堂主和齐师爷从船上走下来。
邝堂主的嘴里叼着一个大烟头,火光忽明忽暗的,映照着他的脸。
不得不说,单从五官来看,这个邝堂主,就长着一张奸诈险恶的面容。
齐师爷冲邝堂主点点头,邝堂主吧嗒吧嗒抽着烟斗,一步步朝着大红棺材走过来。
四周亮起火光,几个壮汉高举着火把,把码头映照得亮堂堂的。
其中一人走上来,将手中的火把递给邝堂主。
邝堂主吐着烟圈,走到棺材面前,就要准备点火。
不行了,现在不出更待何时?
这火把一旦落下,棺材就会燃起熊熊火焰,我会在瞬间变成烤猪的。
砰!
我猛然一声吼,仰躺在棺材里面,双脚发力,一下子踹飞了棺材盖。
邝堂主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火把翻滚着落入棺材。
火焰一下子蹿腾起来,我也正好在这个时候,飞身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诈尸啦!
众人大惊失色,有人已经失声叫喊起来!
他们都知道棺材里装着邪煞之物,没想到此时此刻,这个“邪煞之物”竟然从棺材里蹦了出来,确实是怪吓人的。
邝堂主后退两步,稳住身形,抬头看了我一眼。
瞳孔蓦地一阵紧缩,厉声叫喊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齐师爷也赶了过来,扶着金丝眼镜,叫唤一声:“哟!这是怎么回事?大红凶棺里面,怎么藏着一个大活人?”
那十几个壮汉一听是人,不是什么邪煞东西,立马提刀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将我围在中央。
大红棺材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冒起屡屡黑烟,我的身影清清楚楚地曝露在火光之中。
“齐师爷!”邝堂主喊了一声。
齐师爷来到邝堂主身边,邝堂主指着我,问那齐师爷道:“师爷,你不是告诉我,棺材里是什么邪门东西吗?怎么会藏着一个人,这个作何解释?”
齐师爷也是一头雾水,又惊又怒:“邝堂主,这……我也不知道呀!这事儿回头得问问铁猴子和土拨鼠,为什么棺材里会藏着一个人?”
邝堂主咬着烟斗,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你跟铁猴子和土拨鼠,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藏在棺材里面?”
面对十几个神色凶狠的壮汉,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什么铁猴子,什么土拨鼠,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只是来送棺材的,路上有些累了,所以在棺材里睡了一觉!”
“放你娘的屁!”邝堂主怒骂道:“你是不是跟铁猴子和土拨鼠串通好了,想来害我?他们挖出棺材,把你藏在里面,是想趁机暗杀我对不对?”
“这位大哥,你电视剧是不是看多了?”我耸了耸肩膀,对邝堂主丰富的想象力感到很无语,这种人坏事干多了,心里不踏实,疑心太重,总觉得有人会谋害他。
齐师爷的眼镜反射着冰冷的光,他给邝堂主递了个眼色:“堂主,不管他是谁,不管他为何藏在棺材里面,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刚才一定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所以……”
齐师爷伸出右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阴狠地说道:“我们必须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邝堂主的眼神里,流露出森冷的杀意:“小子,不是我要杀你灭口,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偷听到了我们的秘密,那我只能让你永远的闭上嘴巴,才能保证不会泄密!”
“啊呸!”我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怒骂道:“你干了这么多遭报应的事情,就不怕生儿子没有屁。眼吗?通过盗墓募集资金,秘密打造叛军,想要趁机篡夺排头的位置!如果让你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做了排头,这长江
流域,还能有安生日子吗?这长江两岸的百姓,岂不是苦不堪言?”
邝堂主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呵呵!怎么?想要杀人灭口吗?”我表面虽然挂着笑容,其实右手已经悄然抓住了腰间的赶尸鞭,我很清楚,今晚这场硬仗是无法避免的。
说实话,我还从未碰上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人对上一群人。
以前不过碰上怎样的情况,背后都有陈秀才为我撑腰,心中总觉得踏实。
而现在,是生是死,都只能靠自己了。
我暗暗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张张凶狠的脸庞。那十几个壮汉,就像十几头饥饿的野狼,他们的眼神充满贪婪,仿佛想要迫不及待地把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