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也好,没有蹊跷也罢,这都是我们楚国公府的家务事,诸位还是请回吧。”
凤惊澜冷冷的说道,作势就让人送客。
当然这客是送不走的。
“一个小辈居然如此张狂,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四弟,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不管管?”
凤靖南此时也是眉头紧锁,整个人还在状况外,刚刚他正在思索着如何阻止大夫查探,没想到凤惊澜先他一步开口了,一时半会儿他反而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
现如今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凤靖南一时间也有些迟疑。
“澜儿,还不退下。”
凤惊澜却没有动,只是神情讥诮的看着凤靖南:“父亲确定要我让开?父亲可得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让大夫查探爷爷的死因?毕竟这件事追究下去,对我,对父亲你都没有好处,你说对吧。”
凤靖南瞳孔一缩,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心虚,不过转而又被恼火取代。
“凤惊澜,你在胡说什么?你爷爷惨死,身为人子,我自然要追究到底的,你这丫头巧言令色,别在这边混淆视听,待会儿大夫看了,若是你爷爷真是遭了你的毒手,就算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今日也要大义灭亲!”
凤惊澜冷冷的瞥了一眼正气凌然的凤靖南,只送给他两个字,呵呵。
“父亲既然说到这地步了,女儿也只能让开了,大夫,请吧。”凤惊澜侧身让开。
那大夫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查探凤渊一番后,便站了起来。
“李大夫,情况如何?”凤靖南焦急的问。
“回国公的话,小人在老国公的身上发现大大小小伤痕四十七处,尤其是心口处发现大量淤青红肿,应是被人重击心脉致死。”
“凤惊澜,凤庭风,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凤靖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瞪大眼睛似要将凤惊澜和凤庭风给吃了。
“说什么?我只是在救人而已。”凤惊澜一脸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因大夫的话而变了神色。
“庭风,你真是让大爷爷失望透顶,你怎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证据确凿,凤潭此刻也无话可说了。
“证据确凿,还不赶紧报官将这对狼子野心的兄妹抓起来。”凤靖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不知道是不是凤惊澜的错觉,总觉得凤靖北有意无意看向一旁的沈氏。
“不要。”公孙氏立刻冲了出来,拦住了凤靖南,“相公,此时关系到我们楚国公府的颜面,若是报官处理,到时候相公你如何在朝堂上立足,而且妾身相信,三小姐和大公子是真的想救公公的,只是三小姐毕竟年轻,难免有些学艺不精。”
“是学艺不精,还是故意害人,这怕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凤靖南冷冷的看了凤惊澜一眼,却没有坚定报官的念头。
“大公子,三小姐,你们赶紧跟你们父亲认个错,要不是真闹到官府那里,你们可是小命难保。”公孙氏转而看向凤家兄妹。
凤惊澜看着她满脸的忧心忡忡,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夫人还真是后妈当中的典范,今日之事若是传出来,怕是人人都道新任楚国公夫人蕙质兰心,苦口婆心为犯错的继子继女求情,哪里知道这所谓的蕙质兰心,苦口婆心下藏着的却是佛口蛇心,狼子野心,人面兽心,利益熏心!”
“凤惊澜!!”凤靖南一听娇妻被怼,立马怒了。
公孙氏面色一白,凤惊澜眸光锐利如刀,她立马委屈的缩了缩脑袋。
“凤惊澜,你不要不知好歹,柔儿这般为你着想,你却不知好歹,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凤靖南瞪着眼,将公孙氏护在身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到了大理寺衙门,你以为无极世子还能护得住你吗?简直痴人做梦!”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凤惊澜
“够了,相公,公公已经不在了,你们千万别再为了妾身父女反目了,那样的话,妾身罪过就大了。”公孙氏的眼眶顿时便红了。
“三小姐,本来这话不该妾身说的,但是呢,到了如今这情形下,闹到官府你和大公子怕是连命都保不住,还不如认个错,咱们关起门来,私下里将事情给解决了,你说对吧。”沈氏也不知道受到谁的鼓舞,站出来当起了和事老。
“那照沈姨娘的意思,这个错我们又该如何认呢?你们又打算如何私底下处置了我和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