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缩着脑袋,眼里闪过一丝畏惧。
不过凤惊澜并没有做什么,反而体贴的回答她的问题。“是哪家人,当然是哪家负责管!如果沈氏认为还是我楚国公府的人,那么她的死活就跟这位沈将军无关,处罚也好,送到庵堂也罢,都得依着我们凤家的规矩来。当然若是沈氏觉得我们楚国公府不近人情
,恶意苛待你们母女,你们大可离开,投奔这位沈将军,我们楚国公府庙小,供不起你们两尊大佛,也请你们以后出门在外别再以凤家人自居,你们母女的死活也跟楚国公府没有半点干系!”
凤惊澜语速不快,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可听在沈氏母女的耳朵里无疑是晴天霹雳。
选择,这哪里是选择?
一边刀山,一边火海,选择哪边都是死无葬生之地。
沈氏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掠过,越看越是心惊,她不想选,但是如今的情形显然由不了她了。
可是她该怎么选呢?
选凤家?凤惊澜这贱人怎么可能放过她和孩子!
选沈家?那就要跟楚国公府,跟此生的荣耀彻底决绝,一个弃妇,一个不被承认的凤家子女,这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如何立足?且一旦她没了价值,这兄妹情分又能支撑多久呢!
沈氏垂下眼帘,想到曾经相依为命的哥哥毫不犹豫朝她挥剑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沈氏跪倒在凤惊澜面前,重重一磕头。“我生是楚国公府的人,死是楚国公府的鬼,我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和雪儿那是无辜的,等到生了孩子,不用三小姐交代,我会自己吊了脖子,但是还请三小姐看在同宗同源的份上,饶了
雪儿,别让她剃度出家。”
沈氏到底是个母亲,就算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她这幅模样倒是让凤惊澜高看了她两分。“你的罪责自有家规惩罚你,按照家规,你该受鞭刑五十,念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等孩子出生了,再来受罚,至于你……”凤惊澜看向凤如雪,“自己去祠堂跪上四个时辰,顺便好好问问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回头写个一千字的感悟报告送到天澜院,态度不够真诚,字迹太潦草,让人代写作弊,后果自负。”
沈氏母女一愣,看着凤惊澜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就这么放过我和娘亲了?”凤如雪的智商基本消耗殆尽了,竟傻得问出这样的问题,问出口之后才后悔,可是已经晚了。其实真不怪沈氏母女这么吃惊,但凡熟知凤惊澜脾性的人都知道,凤惊澜这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沈氏母女敢伙同外人公然闹这一出大戏,依着她的性子,不死也得让对方掉层皮,而不是这么轻描淡写
的罚跪抄书。
“怎么?你觉得处罚轻了?还是说你又新的创意,觉得一千字的认错书不足以匹配你这位大夏第一才女的身份,也罢,那就是来个一万字的吧!”
凤如雪的脸当即青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沈姨娘回屋休息。”这时候凤庭风也走了出来,却一反常态,主动让人将沈氏扶进门。
凤惊澜侧头,看了他一眼,兄妹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彼此的眼中闪过了然的笑意。
沈刚见此,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脸上也露出爽朗的笑容。
虽然过程惊险了一些,好在最终结果是好的,沈氏如愿回到了楚国公府,他的前程也有望了。
“哈哈哈,老国公教养出来的子女果然非同一般,这气度这心胸都远超于常人,风儿澜儿,刚刚都是舅舅的不是,舅舅在这儿给你们赔不是了,以后凤沈两家还是要多走动,多帮衬才是。”
显然在沈刚看来,凤家人嘴上逞能,心里还是忌惮着他的,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给台阶下。
既然人家释出善意,他自然得贴上去。
可惜有时候打脸往往只需要一秒钟。
凤惊澜目光一冷:“沈大将军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额……”
“刚刚沈姨娘已经说了,她是凤家人,从今往后跟沈家再无任何干系,您这个亲未免攀错地方了吧!”
她留着沈氏还有用,暂时不会对她出手,但是不代表什么人都能拿他比屁股还臭的脸贴上来。
沈刚的脸色当即不好看了,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小丫头,你还太年轻,本将军不跟你计较,不要本将军奉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见好不收,以免惹祸上身!”
“这忠告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与其在这儿跟本小姐废话,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灾祸吧!”
“什么意思?”沈刚瞳孔一锁,就见凤惊澜笑的深邃又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