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要死。而他的头发,则是像刚被电过一样,直接炸毛了。
“桑吉……桑吉?”
这炸毛的人自然是谭少东无疑,他被桑吉救了之后,便一直闪现到了这农田中来,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光头桑吉缓过神来,缓缓起身,茫然地看着四周,喃喃道:“我们这是在哪……”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用袈裟带我闪现的吗?你每次都不知道位置,这次恐怕又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那该死的余青凡,居然用符纸炸我,害我浑身剧痛……这些符纸炸过的伤口,好像很难恢复的样子……”
谭少东抚摸着自己的伤处,和平时受的伤不一样,那些普通伤口,一般疼痛感很轻,而且很快就会自动痊愈。但是他这次不仅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就连伤处也是久久不能恢复,犹如糜烂一般,让他对余青凡越发憎恨起来。
“你不是她的对手,我也不是。她的鞭子很厉害,我只能逃跑,不能硬扛。”
桑吉摇了摇头,闭目叹道。
提起那鞭子,谭少东更是心中怨愤万千:“这臭娘们,拿着一把破鞭子,简直就是把我当畜牲抽!有机会我一定要狠狠地抽回去!!”
“对了,桑吉,你有没有发现那白三很不对劲?他怎么会识别出里面的尸毒呢……”
谭少东想起被白三揭穿的细节,这本该是他准备好陷害白三的一切,今日却反过来被他倒打一耙,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误二字可以造成的。
桑吉沉默了一会儿,凝思片刻,昂首道:“非要说的话,大概有两个解释。一,他也是驱魔师,而且道行强于余青凡。其次,他也是僵尸,而且实力更甚于你我二人,以至于我们都认不出他也是僵尸……”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响起那天在钟吾听到的王者尸吼……”
谭少东脑子一转,立即想到了在彭城酒店中听到的这声音,随后联想到半身,顿觉不寒而栗,目光对上桑吉,桑吉也颇为慎重。
忽然他腿上一痛,低头看去,赫然是一条褐色的蚂蟥,正在深深地往他皮肉里面钻。
谭少东不慌不忙地一巴掌拍下去,立即将缩成一团的蚂蟥柔在肉里,然后捏成一团放进嘴中,噗嗤一咬,虫汁四处喷溅。他贪婪地吸光了蚂蟥的血,将这一截干尸扔下,自言自语道:
“一条破虫,也敢来吸老子的血?老子要是有血还用得着等你来吸?”
说罢,他肚子忽然咕噜噜叫了几声,显然是在抗议肚子饿了。
“喂!你们两位,是哪里的人,怎么在我们家的地里?!”
不远处的田埂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其中那男人扬着草帽,对着里面这两人大声喊道。
谭少东深深咽了口唾沫,喉咙咕噜一声,两眼逐渐放光,与桑吉的视线对上,桑吉缓缓叹气摇头,谭少东却是越发兴奋起来,不顾满身的疼痛,步履瞒珊地朝田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