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随着这周围的阴风四起,空灵的吟唱声也越发明显,不过离得越近,那声音反而更小了些。
白三抬头看向山上,他只觉得这红月岭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抬头看看向那山中,到处都是林木耸立,在这红月下摇曳。那呜呜的阴风呜咽声,像是有无数的孤魂野鬼在哭泣,若是普通人在这里,势必会被吓破胆。
不说普通人,就是黄飞这位炼体境的武者,也觉得瑟瑟发抖,毕竟这里的环境太过恐怖。
最重要的是,山上刚刚下来了一个轿子——就是那种人力轿,前后四个人,一人扛着一根木棒。上面的轿子上,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老太婆。
其实准确来说,这就是一个竹子编制的担架,只不过又在这担架上面多加了一个小板凳罢了。
而那人力轿的前后,又各自站了两个手中拿着拨浪鼓的少女,那些少女们一边轻声吟唱,一边摇动着手中的拨浪鼓,跟随着轿子一起下来。
但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个轿子走得特别稳,几个轿夫没有半点晃悠的样子。
并不是说他们就该晃,只是这些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在走,只是平行移动,就如同脚下轮子一般。而有的地方,他们甚至还忽然加速,如同幻影,忽快忽慢的样子,颇为诡异。
不多时,那人力轿终于下得山来,他们稳稳地停在大树附近,四个少女停止了吟唱,也不再晃动拨浪鼓。至于那轿子上的老太婆,也同样没有下来的意思,只是弓着腰坐在上面,两手无力地耷拉在膝盖上。
白三看了她一眼,发现这老太婆满头乌发,但是尽数都垂落下来遮在眼前,使人难以看清她的相貌。
“阿大……”女孩看到老太婆的到来,顿时松了口气,但是看上去却更显得悲哀了。
众人沉默片刻,随后一个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阿玲,你和阿宝,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连一个普通人都拦不住,枉我如此看重你们……”
那老太婆——也就是蛊婆,虽然没有抬头说话,但是大家却可以听得分明,这些声音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也许说的是腹语。
而那蛊婆所谓的阿玲,自然就是这位中了软骨针的女孩。
苗疆人的名字不比汉人,他们没有既定的姓氏,名字也都是一个字。自古以来,苗疆人都是有许多重名,当年大清朝为苗疆人登记的时候,甚至提出过要给他们造姓。
阿玲自然知道蛊婆是在怪自己,她两手无力地摊在地上,脑袋紧紧磕在地上:“是阿玲无能,求阿大责罚。”
话音刚落,轿子前面的一个少女,抬手摇动其中一只拨浪鼓,哒哒哒的鼓声随之响起,与此同时,阿玲也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一旁的大黑狗久久,知道自己的主人痛苦,围在她身边不停打转,时不时地用鼻子拱拱她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慰她。
但这根本就无济于事,阿玲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舒服,粗看之下,仿佛她全身都很痛苦。随着她蜷曲地越来越厉害,她忽然跪着用一只手撑着地面,张口呕吐起来。
一股令人作呕酸味顿时弥漫在空中,黄飞赶紧捂住鼻子,皱眉扭头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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