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孙家沟一山之隔的芭山村,几个四五十岁的闲汉,聚焦在一块儿打着牌。
这年头,村里大部分年轻人或者有点干劲的人,都出去打工,留在村子中的,基本上要么就是老弱病残,要么就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夏富贵,你媳妇都回来了,你不去看看?”有人远远的冲他嚷了一声。
那个打牌打得正起劲的斜眉吊眼的男人,打牌打得正起劲,对于这话,是根本就没有听进耳中。
“夏富贵,你媳妇都回来了,你还在迷着打牌,不去看看?”最初传话的那人,又喊了一声。
旁边一个看着打牌的人,拿手指戳了戳夏富贵的肩头:“在叫你呢……”
夏富贵不耐烦的一抖肩:“过去,别烦我……”
“哟,这真是着迷了,媳妇儿回来都不管了。”传话的人好笑,也不在意。
这一下,夏富贵终于是丢下了手中的牌:“你说啥,啥媳妇儿回来了?”
“说你的媳妇,孙淑华啊。”
夏富贵怔了怔,狠狠的揪住了对方的衣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这么一发狠,那传话的人带是吓着了:“夏富贵,我也是从那边村子过路,看见了,才好心的跟你说一句,你凶什么凶?”
“看见了什么?你说清楚。”夏富贵松开他的衣襟,然后,把身上的烟掏出来,随手给他递了一根:“慢慢说。”
那人接过烟,夏富贵甚至主动的帮着点上了火,他才道:“我刚才从那边山过来,就看见有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进了村,我一看,这不有些象你当初那个跑掉的媳妇嘛,我就跟过去看看,还真是你的媳妇。”
这一说,夏富贵脸上的肉都有些抽起来了。
那些年,他嫌孙淑华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哦,不,生不出儿子的母鸡,他对孙淑华整天不是打就是骂,输了钱打人,喝了酒也打人,连带着生的那个女儿,也是各种打骂。
最终,孙淑华受不了,带着孩子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富贵也就渐渐的接受这个事实,他没有了媳妇。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想再找过,可是,他整天游手好闲,又喝酒又打牌,谁会瞎了眼嫁给他。
一拖这么多年就过来了,都混到五十来岁了,也没啥指望,就这么混着日子,混到哪一天到死就算了。
这乍然一听,居然孙淑华回来了?
“妈的、她还敢回来,老子去打断她的腿,看她以后还敢再跑不。”夏富贵恨恨的咬着牙,趿拉着拖鞋就向外跑。
这一下,打牌的那几人,终于是回过神来。
这是要跑去打架?
还要把孙淑华的腿打断?
孙淑华带着孩子跑了后,村子中的人,可没有少笑话夏富贵,说他没本事,连老婆孩子都看不住,就跑了。
每次夏富贵的脸都是阴沉沉的,被人笑话多了,他就摞狠话,见着孙淑华,非要把孙淑华的脚筋挑了不可。
大家也就当是夏富贵为了遮面子说的场面话,除了一阵哄笑,还是哄笑,没有谁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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