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算是引起了敌方的警觉,蓝胤再带队去营救,肯定任务会比以前更艰巨。
可以说,这基本上可以算是说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白童提醒着:“我会等你回来。”
“嗯。”蓝胤沉沉应了一声。
在要挂电话的时候,他对着话筒轻轻的,以不易察觉的方式,轻声呢喃了一下道:“童童,我爱你。”
挂掉电话之后,蓝胤继续趴在写字台前,写着他的信。
这信,其实也算是遗书。
每次出任务,写这样的信,都是规矩。
蓝胤给蓝景山和周凤茹都分明的写了一封。
蓝景山是军人,他更能理解,所以,蓝胤写的只有廖廖数语,铁血而理智,不外乎,军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军人的荣誉,他没有辱没蓝景山儿子这个名称。
给周凤茹的,他写得感性一点,不过就是不能再尽孝,希望她跟蓝景山以后好好的过,恩恩爱爱,要是还有可能,替他照顾一下白童。
最后,他才是写给白童的。
写给白童的信,他是写得稍长一些。
这封信,他是写得柔肠百结。
与其说是写的遗书,不如说是写的情书。
最终,他将这些写好的信,都一并装在信封中,搁进了箱子里。
如果回不来,这就将是他的遗书了。
但他坚定,他一定会回来。
前方有他的战友,需要他去营救。
但后方,也有他挚爱的人,他绝不能让她们痛苦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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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整晚睡得并不安稳。
迷糊中,她梦见了蓝胤,似乎蓝胤受伤了,血肉模糊的站在她的面前。
白童惊醒了。
醒来,依旧还是在她的宿舍中,同宿舍的曾馨宜跟艾羽熙都睡得香甜,曾馨宜甚至还磨着牙,那磨牙的声音在这夜里听着有些渗人。
白童睡不着了。
她知道,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是她担心蓝胤出任务受伤,才会莫名的梦见蓝胤受伤。
她就静静的躺在那儿,认真的想着,蓝胤可能是执行的什么任务。
只是,这种事,蓝胤肯定不会跟她透露一星半点,这涉及着军事机密。
同样,她也不能去打听,否则,就有一种探听军事机密的嫌疑。
在床上想了一阵,她理不出思绪,想不出所以。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又是起床锻炼的时候,白童爬起床来,换上运动装,又出去跑步了。
天空带着点点的浅蓝色,还有几颗残星挂在天空不曾消失。
白童在学校的大操场上跑着步,凉风吹拂在脸上,她的脑子中,倒有那么的一点亮光了。
她终于是想起了一桩事。
后世,大约是在二十年后,新闻媒体报道了一个女军人,主要涉及的,就是她在军工上的贡献。
说她带领军工企业,一次又一次的攻克难关,将狙击枪的精准度提升到了多少,从而让部队的军人,在国际军事比赛中,挣得了第一的荣誉。
而在真人采访的环节,这位年近花甲的女军人,无限感叹的说,要是这狙击枪能早些用在战场上,能减少多少战士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