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的。”周凤茹答。
蓝景山小心的伸手进去,摸着了热水袋。
这么久了,热水袋中的水,渐渐变温,感觉没什么热气了。
“我帮你把热水袋换过。”蓝景山说着,拿着热水袋,去将热水重新换过。
周凤茹接过热水袋。
换过了水的热水袋,热力十足,周凤茹舒服的哼了一下,又闭着眼沉沉睡去。
蓝景山这么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原因,就是想看看,周凤茹究竟是跟什么样的人聊得来。
可结果,现在是这么一个情况。
周凤茹这一觉,是舒舒服服睡到中午的时候,才彻底的醒过来。
却见蓝景山穿着毛衣,正在屋子中抹着相框。
那相框,还是两人当初的结婚照。
以今时今日的眼光来看,那结婚照,未免太丑太土,但也是两人结婚时的纪念。
周凤茹看着,有些怔怔出神。
平时看惯了蓝景山穿着军装一脸威严的模样,现在看着这么居家,连周凤茹都意外。
蓝景山感受到她的视线似的,回过头来,视线一碰,周凤茹收回目光,起床,去了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蓝景山已经端了鸡汤过来:“凤茹,你都睡了这么久,也饿了吧,这鸡汤热的,你喝了。”
“不想喝。”周凤茹回答。
蓝景山皱着眉头,被她这么冷漠对待,可他却是依旧好脾气哄着周凤茹:“乖,来喝了,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这最后一个啊字,他的尾音,甚至拖得长长,有几许哄小孩子的意味。
这语气,从他这样一个长年叱咤风云的铁血军人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别扭,那样的违合。
蓝景山此刻可是记着刚才白童说的那句话:“她终究是个女人,凡事,你哄着她顺着她一点。”
所以,蓝景山此刻,是不知不觉中,就照着白童所说的话在说。
想来,他是堂堂的军长,一惯是指挥命令别人惯了,今天,倒是不知不觉中,听了白童这个黄毛丫头的指挥。
周凤茹对这种语气是极为吃惊的。
但这样的语气,却又是极好的取悦了她。
她一直就象炸毛的猫,此刻被蓝景山顺了毛,她也就没有再闹。
确实,她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蓝景山要喂她。
长年拿惯了枪的手,拿着勺子是粗手笨脚。
周凤茹嫌弃的瞪了他一眼:“算了,我自己来喝。”
这鸡汤,倒是熬得不错,特别是上面的那一层鸡皮,白童都做了处理剥掉了。
这样,这鸡,一点也不油腻,口感极好。
周凤茹一口气将碗中的汤给喝掉,随口夸了一句:“那丫头,这厨艺还真不错。”
蓝景山刚才就在奇怪,为什么白童会出现在自己的家中。
现在听得周凤茹这么说,他就追问一声:“这汤,是她给你熬的?”
周凤茹睨了他一眼:“难不成,是你替我熬的。”
蓝景山一本正经回答:“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本来就是她熬的,你在这儿明知故问。”周凤茹说。
“不是……”蓝景山也不知道如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