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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是午餐的时间了,乘务员推着餐车一路叫卖过来,白建设关切的问着:“白童,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点餐。”
白童没有先说自己要什么,很有礼貌的问了周凤茹一句:“阿姨,这中午时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们好替你点餐。”
她想,好人做到底,已经替别人补了车票,索性连在火车上的吃喝,也替人一并解决了。
“我……我不需要。”周凤茹摇着头。
一来钱包掉了,白童帮她补了票,她已经有一种欠了别人人情,要急着还的感觉,现在还继续要别人请吃饭,更象是蹭吃蹭喝。
最最关键,她现在乍然知道白童的双重身份,她真的百味俱杂,理不清思绪,没胃口吃。
“这怎么能行。”白建设爽快道:“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说不需要?”
白建设掏出钱,自作主张的,就买了三份盒份,自然而然,就是将周凤茹的那一份算上。
看着送到手上的盒饭,周凤茹再度向着两人感谢。
“别客气,这人啊,出门在外,哪有不出点什么意外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白建设很耿直的说。
周凤茹默默的往嘴里塞东西,她一边吃,一边打量着旁边的白童父女俩。
“我看过你不少的小说。”周凤茹慢慢说。
“嗯。”白童随意的应了一声。
都知道她的笔名,那知道是看过她小说的人。
“你的文笔,还有你的观点,真的令人很难相信,你只是一个小姑娘。”周凤茹慢慢理着思绪。
白童点头认同:“是的,许多人都这样跟我说。”
“总不会是因为你的后妈给你造成的磨难太多,所以,你就如此的心境沧桑?”周凤茹如是猜测着。
白童想了想,确实上一世,张成慧这些,给她造成了许多磨难,固然张成慧太可恶,可也跟自己懦弱胆怯、不懂争辩的个性有关。
她淡淡道:“这有一些影响,但更多的,只是一种自我的心境修行。当我们自己把眼界放远一点,放高一点,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看事情,这种心境,是自然而然不同的。”
周凤茹对这话,是颇为赞许。
而且,这突然之间,周凤茹又想通了。
她跟“玉瑕”聊得来,是彼此一些想法观念聊得来,所以,这些年写信中,她才会什么话都愿意跟“玉瑕”谈,她把“玉瑕”视为神交已久的朋友。
现在,“玉瑕”就在面前,她怎么倒突然之间纠结起来?
说明白了,就是纠结“玉瑕”是个小姑娘,感觉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很掉份的。
可如果,不把白童当成一个小姑娘,只把她当作“玉瑕”,不是一样值得交往的吗?
不拘年龄辈份而成为朋友,不更该是一种美论吗?
这样一想,周凤茹就瞬间想开了。
她伸着拳头,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郑重道:“不知道你对月殇恋有印象不?”
这个月殇恋,就是周凤茹跟白童通信时候的化名,白童有笔名,她一样有化名。
这年头,交笔友不用点化名,简直是对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