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闲话着家常。
白培德年纪大了,饮食都是比较清淡,今天做这些大鱼大肉,也主要就是为了白童做的。
他只喝了一点鸡汤,吃了一点小菜。
“爷爷,我上学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还习惯吧?”白童关心着白培德的日常。
她在学校,还有老师和同学,还有无数的学习,可爷爷搬来这儿,人生地不熟,她委实怕爷爷不习惯。
不都说故土难离吗?
“怎么不习惯?”白培德道:“这儿清静,没人打扰,这附近的几家茶馆,我也没事就去坐坐,我也新认识了不少朋友,一块儿喝喝茶,聊聊天,再打打牌,就这么过了。”
他为人慷概仗义,又乐施好善,自然是很快就跟这周围的老人打成一片,也没什么故土难离不难离。
说话间,白建设也赶了过来。
现在,他们相当于是把家,迁到这儿来了,白建设隔半个月,还是会从县城坐车过来,看看白培德和白童,随便带些土特产过来。
看着这阵子白童黑了又瘦了,白建设是一个劲的往白童的碗中挟菜:“来,童童,多吃点,看你这阵子,瘦多了……唉,还是爸不中用,不能在你的身边照顾你……”
白童嘴里被塞得鼓鼓的,唇边都还泛着油光,她含糊的对着白建设咕嘟道:“爸,这跟你有啥关系啊,我们这是军训,我这不叫黑,我这叫健康的肤色,这是健康……”
一家子人,此刻倒是和和乐乐。
“请问一下,玉瑕是住这儿吗?”门外有人在问话。
白童怔了一下。
这玉瑕,是她用的笔名,除了投稿的时候带上,别的时候根本没有用过啊。
“这是找谁啊?搞错了吧?”白建设说。
白童丢下筷子,自己跑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戴着无框眼镜,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你是?”白童上下打量他。
“哦,我姓叶,叫叶云华,这是我的名片。”对方双手将名片给呈上。
白童接过名片,有些嘀咕。
印象中,似乎听过叶云华这名,可一时间,她想不起这人是什么来头了。
“有什么事吗?”白童询问着他。
“是这样,我是这边报社的主编,无意中在别的杂志上,看见玉瑕的文章,我对她的文笔,是很欣赏,所以,我想请她给我们的报纸,写写专栏之类的。”叶云华说明了来意。
叶云华的视线,在屋子中的三人身上打转,一老一中一小,可似乎,哪一个,跟“玉瑕”都不搭边吧?
“能告诉我,玉瑕在哪儿吗?我想跟她亲自好好谈谈。”叶云华很诚恳的说。
白建设不明究里,直接回绝:“什么玉瑕啊,你可能找错了地方。”
“不会啊,我已经跟人打听好了,就是这儿。”叶云华说。
白童阻止了白建设跟叶云华的争论,直接道:“你们别争了,我就是玉瑕。”
“啊?”白建设跟叶云华都是双双吃惊。
白建设吃惊,明明这是自己的女儿啊,明明叫白童啊,怎么又成了玉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