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可惜,没有早点作这个决定。要是早点做这个决定,我就不会将所有的存款,拿去替白建设缴什么住院费了。”
这是张成慧唯一后悔的事。
“那现在离了婚,我们什么也没有了?”白巧巧问。
张成慧道:“没看钱都付医药费了?我们还有什么?我到还欠着队里的人借据。”
两人商量着,互相打着气,谋划着,怎么尽快跟白建设离婚,甩掉这个包袱。
而这边,白童也没闲着。
她拉着胡兰,跟胡兰千叮万嘱着:“胡兰阿姨,我爸怎么说,也是厂里的老职工了,他现在得了重病住院,这厂里的领导,总不可能这么没有人情味,哪怕派两个代表,也应该过来看望看望吧。还有爸的那些同事,我爸跟他们同事一场,现在病重了,很想看看他们,希望他们能满足一下我爸的心愿。”
“好。”胡兰点头。
这分明是要让厂里的人来看好戏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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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巧巧经过一晚的奋笔疾书,终于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出来。
那些年,离个婚,还是很简单的,双方各写一个离婚申请,要求离婚就算了。
人人都没什么钱,也谈不上什么财产分割、房产分割这一些。顶翻天,就子女的抚养达成协议而已。
幸好,初中的政治课,就是法律课,这是八十年代特有的课程,毕竟全国文盲多,法盲也多,国家是要对全民进行法律普及,从中学起就有这一门课程的。
白巧巧感觉,这一课没白学,在写离婚申请书这一块上,终于派上用场。
简简单单的离婚申请,就是要求跟白建设解除婚姻关系,各自的孩子各自抚养。
当然也没提分房子什么的,那时候的房子不值钱不值钱不值钱,城镇职工都是单位分的筒子楼,而他们这种菜农,大多是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家家都是比较破旧的住处,又小又窄。
白建设虽然努力奋斗,换成了大瓦房,可那时候全民都还没有意识到房子会在以后的十几二十年中,占据了国民的大部分神经。
张成慧想,她肯定是带着白巧巧离开,这离婚,就要彻底的离个干净,最好以后都不要再看到白建设,所以,她也不可能再跟白建设住在一个屋檐下。
白巧巧就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带到医院,交给张成慧。
“我想喝水。”白建设在病床上,嘶哑着嗓子对张成慧说。
张成慧拿着离婚协议书,冷笑,连一杯水都懒得再给白建设倒。
这几天,她在医院这么守着照料白建设,她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她们只是半路夫妻。
现在,马上就要跟白建设离婚了,她还这么细心照顾白建设干什么?
“喝什么喝,一天到晚只知道折磨人。”张成慧不耐烦的说。
这语气,又冷又硬,白建设听了都吃惊。
他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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