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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这么聪明伶俐,能言善道,哪有搞不定的事。
白建设见着白童,脸上显过一阵尴尬之色:“童童……”
白童抽了抽嘴角,道:“我还有事。”转身就自己跑开。
看书的时候,白童颇有些心烦意乱。
她能猜得出,白巧巧跟张成慧要对白建设说些什么。
那一对如吸血蚂蟥般的母女,不吸干白建设最后一滴血,不会松手的。
“童童,你在唉声叹气做什么?”床上躺着的爷爷,转过身子。
自己有唉声叹气吗?
白童低下头,在老爷子那睿智的眼神下,她低着头,喃喃道:“刚才,我碰见我爸了,白巧巧将他从厂里叫了回来……”
这从厂里回来,就意味着,另一种形式的妥协。
白培德在床上,咳得更厉害了。
白童急忙过去,给他捶背。
等他咳了好一阵,白培德才道:“唉,他这人,耳根子太软,连这种事,都还能忍得下去,我白培德怎么就生了这样的儿子。”
看着爷爷难过,白童自责。
爷爷年纪大了,还怎么能让他来心烦这些。
白童去外面烧茶水,白建设一脚迈了进来。
白童心中有气,只当没看见。
白建设脸上的愧疚之意更浓,他对白童道:“童童,你原谅爸,爸太没用……”
“别说了。”白童头一次对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好脸色。
“童童……”白建设这样的汉子,也是第一次对着自己的女儿,这般没有底气:“童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张成慧离婚的。是白巧巧跑到厂里来闹,甚至还去厂长办公室给跪下。事闹得太大,厂长怕影响不好,让我回来,将家中的事解决好了,才回去上班。”
“你不是回来跟张成慧合好的?”白童疑惑的问白建设。
白建设低着头,闷声道:“别的事,都可以合解,可她这是做的什么事,我怎么可能合好……想着她都险些害死你,我要是还能继续将这日子过下去,我就简直不是人,更不配当你的爹。”
听着白建设这样的话,白童心中,才微微释然。
确实,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白建设还能继续跟张成慧将日子过下去,那真是不配当爹。
“以前,我被张成慧骗了,现在我才发现,她居然是这么能闹事的人。我还以为,她通情达理,这婚,商量着就离了。哪晓得,她居然在家中绝食,绝食不算,还上吊自杀,白巧巧闹到我厂里去,厂里的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我怎么嫌弃张成慧。”白建设提起这一茬,也是憋屈。
关于张成慧要害白童这事,当初他感觉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他也没有在厂里跟别的人说。
结果,今天白巧巧跑到他厂里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跪着求他,哭着喊着要他不要离婚,说妈在家都绝食了,上吊自杀。
他这种老实的男人,完全被白巧巧当着全厂的人,给架在道德舆论上。
他要是不回家,不回来安抚好张成慧,估计在厂里要被众人的唾沫给淹死。
白建设搓着自己的脸,伤心难受的表情,活脱脱的就刻在他的脸上:“是我太没用,离个婚,都是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