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人,没有一点情份。
虽然不说,但在场的,都心知肚明,哪有看不明白的。
白童也是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原来学长毕业了这么多年,也这么久没有回母校看过了,那不知道我这号人物,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胡瑞成被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他想让白童这些人难堪,怎么却变成了白童让他难堪了?
所以,他冷冷瞄了白童一眼:“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没关系,关键是,别人知不知道你的名字?要知道,来参加这个研讨会的人,全是著名人物,我都不知道你这样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是怎么有胆量来参加这样的研讨会,你以为这是作文课,还是老师来帮你改写作文?”
白童心中无力吐槽了,她甚至想,就算这个工农兵身份大学毕业的学长主动要求来给她改作文,她都还不愿意。
白培德原本一直站在一边。
他不是这个圈中的人,只是陪着白童过来走走看看。
见得这个人如此不留情面的说教着白童,白培德是不留情面的怼了过去:“这要知道人名是吧?我倒要想请问一下,你又是谁啊?写过什么著作?对国内学术有什么贡献?”
老爷子可是护短得很。
童童一惯是他的骄傲,现在看着自己的乖孙女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说,他还需要给什么情面?
施老听着这话,也是不紧不慢的跟着道:“是啊,所谓的江山代有才人出,不能因为别人年轻,就质疑别人的才能。不能因为不知,就一脸的无畏。”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的,哪个会听不出来,这是直接打击挖苦胡瑞成见识浅薄、不学无术。
胡瑞成气得脸通红了,所谓的文人骂人都不带个脏字,但他也能明白,是大家都在群嘲他。
可他在施老面前,可是不敢公然顶撞,毕竟施老在业界,是泰山北斗极的人物。
所以,他恨恨的瞪了白童一眼,然后,气哼哼的走开。
邓百雄可没料得胡瑞成这么就走了,一点礼节也没有,他急急叫了两声,却也没有叫住胡瑞成。
邓百雄一脸歉意的对施老道:“对不起啊,施老,我也没有……”后面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接,只好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也不是质疑你不公……而老胡这人,也有些刀子嘴豆腐心,不过是仗义直言……”
白培德听着这话,冷冷一笑:“他这是仗义直言?我一惯知道,所谓的文人墨客,是很会信口雌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明明一副仗势欺人的脸嘴,居然也美化成了仗义直言。”
邓百雄刚才也只是习惯性的和稀泥,说点场面话,好让大家都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现在直接被白培德不留情面的拆穿,也有些挂不住。
他看着白培德,一把年纪,看着是德高望重的人,可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起圈中有这样的一位人物。
“还没有请教你的高姓大名……”邓百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