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半夜里的一声惊雷将她从梦境拉回现实,冷汗漫湿了睡衣,整个房间黑漆漆的,轰隆的雷声连绵不绝,她吓得环抱着膝盖,门外传来一阵阵急切的敲门声。
在她犹豫的片刻,裴佑泽已经开门闯了进来,开了灯就坐在床沿,攫着她的肩焦急问道:“小媚,你没事吧?”
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他又尴尬地耙耙头,“对不起,我以为你做噩梦了……没事了,你继续睡,我去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再喊我。”其实他压根没睡,在客厅坐了半宿,所以有一点动静他都知道。
裴佑泽才转过身,忽然被沈明媚从后头紧紧地抱住,她闭着眼睛,贴着他温热健硕的腰身,声音缓慢地呢喃:“别走……我害怕。”
她讲不清楚自己怕什么,总之就是患得患失睡不安宁,心里空空的,在看到他的那一霎那仿佛是见到了希望,感受到了安全,不想放手。
裴佑泽心里一暖,这种被她需要的喜悦让他情不自禁地抓着她的手,温声地安抚:“好。”
这一晚他和衣躺在她身边,什么也没有做。
雷声渐消,豆大的雨珠子“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呼啸的大风吹动着窗纱,摇摇曳曳,窗外夜色迷蒙一片。
沈明媚躺在裴佑泽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没有做梦,也没再惊醒,睡得很熟,而他一夜无眠,好像舍不得在睡梦中流逝这得之不易的温存。
沈明媚早上起床,看出窗外,经过一夜雨水洗涤的天空分外的湛蓝清明。
鼻尖闻到淡淡的米香,她微笑着跑出去,裴佑泽挂着围裙在厨房前忙活着,电饭锅熬着小米粥,平底锅上剪着香肠和太阳蛋,蛋的外缘已经煎得有点焦,她蹭在他身边调皮地用叉子翻了翻,嘟着嘴说:“好丑!”
裴佑泽熄了火,伸手拧着她的鼻尖,笑了笑:“嫌我做得不好,那以后都你来做,我只管吃。”
沈明媚眨眨眼浅笑,答得很爽快:“好呀!”
那样明媚的笑容好比雨后斑斓的彩虹,炫目又温暖,直入他早已冰封的心,融泄了一片。
如果能这么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该多好啊。
可渐渐地裴佑泽发现一个问题,沈明媚不愿意出门,即使只是去楼下的小超市她都得马上赶回来。
她挽着购物袋,眼睛一直盯着电梯跳跃的楼层显示。
裴佑泽紧握着她的手,感觉手心是湿的,他忍不住问:“明媚,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沈明媚愕然地抬眼看他,张着嘴想反驳,却发现出不了声,裴佑泽眼里温柔的光芒让她心疼,是啊,她在怕什么呢?后来她明白了,那时她是在惶恐,是在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天爷会收回来这偷来的幸福。
尽管沈明媚小心翼翼地掩藏,裴佑泽还是隐隐地猜到她在担心些什么。
这天早上,她还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他吵醒:“懒猪,起床了。”
沈明媚揉揉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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