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是不是也和你说了——”霍漱清问。
“漱清,以前,你总和我说,夫妻两个人如果不能坦诚相对,问题就永远都解决不了。我和希悠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现在,”曾泉顿了下,望着霍漱清,“迦因她需要你,她的心里只有你,好好和她聊聊,让她说出心里话,别再让她憋着了。你,也好好把你的想法说给她,不要让她感觉到被遗弃,她,是很敏感,却也,很勇敢的,这一点,我们都清楚。”
霍漱清沉默了。
曾泉看着他,道:“这次的事,让大家都,太——”顿了下,接着说,“谢谢你让她去找我,如果不是她,我想,我是自己没有办法解开心结的。你能帮到我,我想,你也一定能帮到自己。”
和霍漱清一起返回到父亲们身边,曾泉的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
人啊,要是心里不能轻松起来,怎么可以叫轻松上阵呢?
长辈们聊了会儿,聊到了快十二点才散了,霍漱清和曾泉分别送覃春明和方慕白回家,江敏则是先回去了,苏凡把念卿哄着睡了,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床上,静静地翻着手机。
而今晚,方希悠回去娘家住了,明天要和曾泉一起去沪城,方希悠便陪着父母过了一晚。
霍漱清回到卧室的时候,苏凡已经睡了,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他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她。
她的眉眼,依旧是他熟悉的样子,连同她呼吸的频率,可是,她瘦了那么多,脸上,也没有以前的光彩。
实际上,这一年来,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而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去注意,没有去在意。
他轻轻俯身,亲了下她的眉角。
“苏凡——”他低低叫了她一声。
她没有回应,他知道她不会回应,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可是,要说的话,也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和她说什么呢?夫妻之间,好像已经很多事都说不清楚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再度亲了下她的脸颊,然后起身去换衣冲澡了。
等到屋子里的声音消失,苏凡才睁开眼,她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眼眶。
他那么累,那么忙,她,的确是不该和他吵的,的确,是她的错啊!
霍漱清——
她起身,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磨砂玻璃上露出一个人形,那是他!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轻轻拍了下浴室门。
可是他没有听见,他不会听见的,水声那么大。
她该怎么办?直接推开进去?
还是再敲门试试。
可是依旧没有回应。
苏凡没有再想,直接推开门——
“你——”她问了声。
可是,霍漱清背对着她,还是没听见。
她干脆提高音量——
“你要不要帮忙?”她刚说完,就惊叫了一声——
“啊——”她大叫一声,整个人就被水淋湿了,不是轻轻的淋湿,而是,从头到脚,全部湿透了,睡衣贴在身上,头发贴在身上。
习惯性地,她把头塞到他的怀里。
然后,猛地,头顶的水就停住了,耳畔不再是水声,而是他的笑声。
“你干嘛,啊?”她抬头看着他,水从头顶流下来,模糊着她的眼,可是,这样模糊的视线里,他的五官越来越近,而且是很快的靠近。
她愣神的工夫,他的吻就彻底封住了她的唇。
苏凡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却被他揽住了腰身,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曾经,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情形,他使坏在浴室里欺负她,让她根本无力回击。
坏男人,霍漱清就是个坏男人!
而她也很清楚,他一旦开始使坏,不完成整个过程,他是不会停手的,他会一直继续下去的。
彼此太了解就是这样的坏处,太了解而无力反抗,那才是最可悲的。
浴室里,久违的声音响起,在这个沉寂的院子里。
苏凡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刚才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么热心地问他要不要帮助?结果把自己给害了,而且,害得不轻,害得她现在腰酸背疼。
全身疼痛到天亮睁开眼,昨夜,好像一闪而过。
好像,他说什么,他说“我爱你?”
霍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