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有想到这点。”苏凡道。
“所以你不用担心,说不定首长会让曾泉改变一些想法,首长是很有说服力的一个人。”霍漱清道。
“你说的是,首长会劝服我哥接受沪城的任命吗?”苏凡问。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要相信首长的领袖魅力,和曾泉对他的尊敬和信任程度。”霍漱清道。
苏凡想了想,问:“可是,我哥的婚姻状况——”
“你不用为这个担心,不管曾泉怎么选择,你作为他的妹妹和朋友,就好好祝福他。婚姻这双鞋,只有穿着的人才知道是不是合脚,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婚姻。”霍漱清道。
“可是,如果他和嫂子离婚了——”苏凡道,“你不是不支持他离婚的吗?怎么现在又——”
“我之前是不支持他离婚,因为之前他和希悠都处于激动的状态。现在经过这些日子,看来他和希悠都是想通了一些,我想,现在,不管他们是分还是合,我们作为旁观者,作为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就只有祝福他们了。而且,有时候,婚姻只有在经历过失败了,才会真正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才会想要去珍惜了。”霍漱清道。
苏凡苦笑了下,道:“是啊,珍惜啊!”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人,会想通的。”霍漱清劝道。
“嗯,我想也是,我感觉这次他回来,好像沉稳了很多,而且,他不像过去那么,活泼了,我有点担心。他一直都是很活泼的,很幽默的一个人,这次,怪怪的。”苏凡道。
“人总是会变的,现在这个阶段对于曾泉来说是反思和蜕变的,经过了这个阶段,他会变得成熟——”霍漱清道。
“你说,成熟是什么呢?让人变得,连幽默感都没有了,就是成熟了吗?”苏凡问。
“每个人成熟的意思不同,但是,我认为一个人变成熟就是变得有担当吧!”霍漱清道,“可能曾泉现在处在一个波动的过程,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等他过了这个阶段,变得成熟起来,幽默感会重新回来的。”
苏凡沉默了。
“成熟,是一个人从骨子里的蜕变,不是表象的变化。”霍漱清道。
“你说的对吧!但愿,在他经过了这个阶段之后,还能像过去那样!”苏凡道。
“他和你说什么了吗?”霍漱清问,“关于他和希悠的事?”
“没有,他没有说。”苏凡道。
“哦,那你别担心了,他会处理好的。而且,”霍漱清道,“希悠的心里,还是爱着曾泉的,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真的离婚。”
“你怎么知道?我嫂子和你说过什么吗?这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她。”苏凡道。
“我们聊过,但是没有说她和曾泉的事。”霍漱清道。
“那你怎么知道——”苏凡问。
“不用她亲口说,我也能感觉出来。”霍漱清道,“有些事,她是完全为曾泉考虑的。如果她不爱的话,她完全不用那么做的。”
苏凡感觉得到霍漱清有些事是在瞒着她的,也许,那是工作的事,有保密的缘故。所以,他不能和她说。可是,涉及到曾泉和方希悠的事,霍漱清也不说——
也许,他有他的原因,他是有理由的,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隐瞒,是有原因的。
这么想着,苏凡便说:“嗯,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等你回来。”
“好,那就这样。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霍漱清道。
挂了霍漱清的电话,苏凡起身前往餐厅。
可是关上门走了几步,想起刚才送曾泉的情形,曾泉说的话,猛地就窜出来她的脑海——
是不是因为霍漱清觉得和她没有共同语言了,所以有很多事都不告诉她?是因为他觉得说了,她也不会理解他,所以他——
苏凡,顿住了脚步。
到了餐厅,母亲和念卿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都很开心,母亲甚至已经和李阿姨在商议晚上的菜谱了。苏凡坐在一旁听着,那都是曾泉平时喜欢的菜式,母亲很认真地和李阿姨,还有主厨的阿姨一起讨论着,跟主厨的阿姨说什么什么要怎么做,做成什么样的。
“上次泉儿说那样做了好吃。”母亲对主厨的阿姨说。
苏凡静静望着母亲,默不作声。
就连念卿都在一旁跳着跑来跑去说着“我喜欢这样”、“那样子不好吃”,然后三位奶奶就笑着和念卿说话。
苏凡看着这一幕,就好像在看着什么电影镜头一样,一副和美幸福的画面,是别人的生活,让她羡慕,却无法拥有的生活。
母亲脸上的笑容,是真心喜悦的流露。曾泉离家这些日子,母亲总是在担忧着,动不动就唉声叹气,而现在——
看着母亲这样开心,苏凡也是觉得很欣慰。至少,这个家又有了欢笑,给这个家带来欢笑的只有两个人,曾泉和念卿,他们两个总是会很轻易就让别人笑起来,那么开心的笑,忘记了烦恼一样。
可是,这也是她的家,不是吗?这是她的家,她的亲人,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一切,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饭菜上桌,一家人开始吃饭了。
念卿坐在姥姥身边,和姥姥说着自己打算给小飞叔叔带什么东西之类的。
“下周二是小飞的生日,你早点给他准备一个生日礼物——”罗文茵说着,猛地才发现坐在自己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苏凡抬头望了母亲一眼,对母亲笑了下,继续吃饭。
罗文茵真是很不喜欢这样,真的很不喜欢,明明逸飞可以醒过来时苏凡的努力,可是为什么现在都要把苏凡当做一个祸害一样?明明覃家应该感谢苏凡的,可是非但没有一个“谢”字或者“辛苦了”都没有。覃春明倒是跟他们夫妻两个表达过这个意思,而且覃逸秋也说过,可是,身为覃家女主人的徐梦华对苏凡的态度,实在是——跟防瘟疫一样躲着苏凡,简直,太过分了啊!这个徐梦华,把曾家当成什么了?把苏凡当成什么了?
心里,猛地就窜出一股火,罗文茵放下了筷子。
“姥姥,我要给小飞叔叔做个国王的王冠——”念卿道。
“不用做了,我们,不去了。”罗文茵道,“下午也不去了。”
罗文茵很生气。
就是啊,徐梦华连个谢字都没有,她干什么每天要去探望覃逸飞?是她欠着覃家了,还是曾家欠着覃家了?面子上好像还很感谢,可是内心里,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就算是感谢,也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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