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首长盯着她。
如此不卑不亢的方希悠!
“您说的有道理,沪城是很重要,可是,我们中国,不止一个沪城,除去港澳,还有31个省级行政区,只是这样盯着一城一地的得失,是您这样的前辈做的事吗?希悠并不认为这是您的想法,一定是下面什么人在您面前撺掇了。”方希悠道。
叶首长不禁笑了下,摇摇头。
进退自如,分寸把握恰到好处,既坚定地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又没有让对方丢了脸面。果然,是方希悠!
“再者,曾泉是我公公唯一的儿子,身为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总是有很高的期望,总是想着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儿子,尽全力把儿子扶持走到最远的地方。这样的父亲的苦衷,我想,叶伯伯您也是很清楚的,是不是?毕竟,您也是一位父亲!”方希悠望着叶首长,道。
叶首长抬起头,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道:“真是被你给说的,无言以对了,希悠。”说着,叶首长看着方希悠,“阿黎,真的,那么不让你喜欢?”
方希悠没说话。
“我只是一个父亲,正如你所说,我只是想知道我儿子那么迷恋的女人究竟如何看待他。”叶首长道。
“叶总他,很有才华,他是一位有才华的艺术家,也是一位眼光很独到的艺术鉴赏家和投资家,可是——”方希悠道。
见叶首长看着自己,方希悠接着说:“可是,我们,可能,不太适合。”
她只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评价叶黎,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叶首长也就听出来她的意思了。没有感情色彩,那就说明她根本没有动心。
“剃头担子一头热啊!”叶首长笑着叹了口气。
“他会找到一个好女孩的。”方希悠道。
“嗯,会的。”叶首长叹道。
方希悠沉默不语。
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叶首长说了声“进来”,秘书就走进来了,悄声在首长耳边说了几句话,首长就让他出去了。
“希悠,关于你之前说的这件事——”叶首长开口道,看着方希悠,方希悠坐正身体望着他。
“这件事,你回去可以和你公公说,我会处理好我这边的人,让他也把他的人看紧点。你说的对,不能因小失大。至于曾泉的事,你也可以让你公公放心,我不会再追究下去,他不用再担心什么。他要怎样安排,他就去安排。可是——”叶首长道。
“是,您说——”方希悠道。
“可是,既然是我们双方罢兵,我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他也得我想要的给我送过来。”叶首长道。
方希悠想了想,道:“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他,我公公说,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您见面谈谈具体的方案。不知您意下如何?”
叶首长看着她。
“可以,下周我会和他约时间。”叶首长道。
“谢谢您,叶伯伯!”方希悠道,说着就拿着手包站起身了。
“要走了吗?不吃饭了?”叶首长问。
“是的,我现在,不,不想和叶总,呃,再给他什么误会了。”方希悠道,“很抱歉,叶伯伯。”
叶首长站起身,道:“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来找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了。不管怎么说,你还叫我一声伯伯。”
“谢谢您。”方希悠道。
“阿黎的事,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叶首长道。
方希悠没想到叶首长会这么说,没有责怪她利用了叶黎,还这样帮她。
她愣神意外的这一刻,叶首长微微笑了,她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再怎么聪明,终究还是个年轻人!
“走吧,让小陈送你回家。”叶首长说的是自己的秘书。
方希悠道谢,拉开书房门。
“叶伯伯——”方希悠猛地停住手,回头望着叶首长。
“什么事?”叶首长问。
“逸飞,应该要好好活着,是不是?”方希悠道。
叶首长愣住了,盯着她。
方希悠只是微微一笑,道:“逸飞他从来都不过问家里的事,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是没有依靠春明书记在打拼的。就跟您的阿黎一样,没有关系的人,就不应该被牵扯,您说是不是?”
叶首长淡淡一笑,背着双手,看着方希悠道:“你今天说了很多啊,希悠!看来以后我想和你聊都没办法了,我不太喜欢话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