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覃逸秋换了个坐姿,看着霍漱清,道:“难道她以为整件事就她一个人委屈压抑?当初,她和曾泉结婚的时候,曾泉就喜欢迦因了吧?就她那个个性,还不把事情查个一清二楚?她什么都知道,还和曾泉结婚,结婚了又觉得自己压抑——那你呢?你不压抑委屈?你整天看着自己的大舅哥和老婆,你难道就心里舒服?怎么她就不能放过曾泉一马?干嘛多少年要揪着这件事不放过?自己心里不舒服,别人也——”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这一点上,我也觉得希悠挺可怜的。”霍漱清道,“所以她离开曾泉,从感情上我也理解,只是我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这么做了。”
“我也想不通,我现在有时候觉得她并不是真的爱曾泉了。”覃逸秋叹道。
“味道的确不错。”霍漱清却道。
“男人和女人再怎么不一样,可是,既然爱一个人,就不会主动和他分开那么久还觉得理所当然。”覃逸秋道。
“你不能把你的选择加到她的身上,当然,我知道你是天下难得的好老婆。”霍漱清道。
覃逸秋笑了,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当然了,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最好的老婆,老罗那个傻瓜真是捡了大便宜了。”霍漱清道。
覃逸秋满意地笑着看着他。
“以前觉得你是个男人婆,脾气臭死了,不过这几年,呃,女人多了嘛!还会做点心——”霍漱清道,说着,看着覃逸秋,“你这是让老罗拉了多少次肚子才做出来的?”
“切,你就这么诋毁我吧!哪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做的毒药,最多就是味道差点,怎么会拉肚子?”覃逸秋道。
霍漱清笑了,拿着桂花糕吃着,良久,才说:“苏凡啊,以前也做的很好吃。”
覃逸秋看着他脸上的的笑容凄然,心里不禁疼了。
“那你就和她一起去啊!虽然她的身体是暂时不能承受那边的环境,可是,她心里想的是你,你心里也是她,不是吗?我们再多少人关心她照顾她,都不及你一个人——”覃逸秋道。
“你觉得我去了那边,还能有机会照顾她吗?”霍漱清放下点心,望着前方,“首长和我谈了好多,我知道他有多么重视回疆的问题,回疆的问题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迫在眉睫。首长想要在他的任内完成他的所有设想,时间不等人,回疆的问题不能尽快解决,整个西面的事就要搁置。即便是外部推进了,回疆不稳定,就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在那里让人悬着心。整个丝路西线那么长的距离,回疆是重中之重。回疆稳定了,进可攻退可守,即便是中东有些小麻烦,我们自己也有回旋的余地。”说着,霍漱清看着覃逸秋,“我没有时间,小秋,去回疆,我就没有时间好好照顾苏凡,没有精力——”
覃逸秋坐在他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望着他,道:“我明白,我知道你去了那边就身不由己。可是,迦因她,她不能没有你的。特别是眼下这个局面——”
霍漱清深深叹了口气,苦笑了下,道:“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结婚,不应该做她的丈夫。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真是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我,欠她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还清这些债——”
“别这么说,你不要这么责备自己。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从来没想过让她遭遇这些不幸的,对不对?”覃逸秋道。
霍漱清闭上眼,鼻子里满满的都是酸涩。
覃逸秋望着他这样痛苦的神情,心里一下下抽着疼,伸手揽住他的胳膊。
霍漱清低下头,良久不语。
“她会理解你的,她会理解——”覃逸秋的眼里,也是泪花闪闪。
她不想看着他这样难受,她怎么舍得他这样难受呢?他是霍漱清啊!
“小秋,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当初她选择小飞,可能,比我更好,小飞比我更有机会让她幸福,而我——”他幽幽地说。
“你瞎说什么呢?”覃逸秋打断他的话,他看着她。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漱清?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让给别人?你知道她爱的是你,她一心等着的人是你,别人对她再好,她也不会,不会——”覃逸秋说着,泪水,从眼里涌了出来,她抬手擦去眼泪,道,“你就什么都别想了,别自责了,振作精神去做你的事。首长选中的是你,这是你的光荣,这是他对你工作能力的肯定,你要是因为这些儿女私情而影响了斗志,干扰了你的判断,你怎么对得起首长?怎么对得起为你扛着压力的小姑夫和我爸,还有方书记,还有其他那些支持你的人?怎么对得起霍伯伯?”
霍漱清,沉默了。
“自古家国难两全,你很清楚,你选择的就是这样的事业,你早就没有退路了。走到了今天,要是不坚持走下去,你以前的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吗?多少人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现在曾泉这样了,你就得撑下去,也只有你才能撑下去,要不然你让小姑夫和方书记,还有我爸他们怎么办?”覃逸秋抓住霍漱清的手,盯着他,“漱清,不要想迦因的事了,我们会照顾好她,就算是我们这么多人比不了你一个人,可是,我们也会努力让她康复,让她可以早一点去和你团聚。至于现在,”顿了下,覃逸秋道,“我告诉你,就算带着那么一个年轻女人去那边,你也搞清楚分寸,别以为你丈母娘给你派了个暖床丫鬟!”
霍漱清猛地坐正身体,盯着她,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