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边疆乱的很,他——”罗文茵担忧道,“你为什么不让他去上海什么的,就算不去上海,去华东省也行啊!春明大哥不是要调动吗?你把泉儿调过去接班不就行了吗?华东省经济发展的好,泉儿也容易做出成绩,你让他去边疆,他怎么——”
“边疆再怎么艰难,再怎么出不了成绩,可是,那也是我们国家的一部分,是中央管辖的地方,他要是想将来走到更高的位置,学会处理边疆的事务,对他是大有裨益的。”曾元进道。
“可是,那边环境不好,高海拔,上一任领导去了那边几年,不是都得了高原病吗?身体不好,阿泉现在还年轻,连孩子都没有,你让他——”罗文茵又说。
“别人都能去,为什么我曾元进的儿子不能去?”曾元进打断妻子的话,道。
罗文茵盯着他,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见妻子嘴角憋了,曾元进便揽住妻子的肩,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泉儿,你对他好,这一点,我这辈子都记着。可是,你想想,现在边疆缺人,我们现在人是很多,可是有能力、能在那个地方扎下来认真工作的人并不见得多。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真正做事的人,幸好咱们家里的儿子女婿都是这样的人。我其实想让霍漱清去,他毕竟年纪大,做事稳重,经验丰富,适合处理眼下边疆复杂的局势。可是,迦因的那个身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也不忍心让他们分开。”
罗文茵望着他,道:“那你就想让泉儿去吗?泉儿连孩子都没有,希悠就算是和他不离婚,你觉得希悠会跟着他去边疆?上一任夫人可是一直跟着领导在那边待着的啊!你觉得希悠会那么做吗?”
曾元进叹了口气,道:“是啊,希悠不会那么做,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
“如果是颖之的话,她就跟过去了。”罗文茵说着,不禁苦笑了下,看着丈夫,“希悠是个好孩子,颖之也是,只不过,希悠的性子,唉,要是她能像颖之那样就好了,男人,总归还是喜欢女人主动,是不是?”
曾元进笑了,道:“你这是在说我?”
“去,明明当初是你追我的,我可没有——”罗文茵说着,脸颊上就泛起了红云。
虽然已经结婚二十几年、相识三十多年了,可是,看着罗文茵脸上那娇羞的模样,曾元进好像又回到了初见她、回到了曾经热恋的时候。
他的手指,轻轻插入她的发丝之间,温柔地抚摸着。
罗文茵抬头望着他,一颗心也软软的,轻轻吻了他。
曾元进笑了,下巴贴着妻子的额头,道:“你忘了你那个时候,经常去我住的地方?”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不好意思了。”罗文茵忙打断丈夫的话,道。
曾元进深深笑着,罗文茵望着他。
曾经风度翩翩的青年,如今,两鬓却也冒出了白发。
“可是,泉儿和迦因——”罗文茵叹道,“我怎么都没办法——”
“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何况迦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切都会好的。”曾元进道。
“是啊,幸好迦因不知道,这要是知道了,看怎么办呢?没办法收场了啊!我就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罗文茵叹道。
“说什么呢?你唯一犯了的罪就是勾引了我!”曾元进轻轻撩着她的长发,道。
“讨厌——”罗文茵道。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可是,爱情和激情,似乎从没消退。
门口的曾雨,心里却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没有办法平静。
直到她听到的只有母亲那娇媚的声音的时候,她已经知道父母在做什么了,摇摇头,小心地走开了。
“啊——”一下子,曾雨险些被撞倒,立刻就被人扶住了,“你干嘛?没长眼睛啊!”
“娇娇?”是父亲的秘书。
曾雨看看他,站直身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你干嘛去?”
“哦,有紧急会议,打来电话要部长去开会。”秘书道。
“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人家夫妻正亲热呢,你跑去打扰,不怕部长炒了你?”曾雨笑着道。
秘书眉头微蹙着,想了想,看了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要开会,那就,再等等吧!难得部长和夫人可以有机会亲近一下。
曾雨看着秘书,“咯咯”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