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他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看着他走上楼梯的背影,方希悠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是,”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
她也看向他。
“这三个月里,我们两个人是否都可以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不要做出一些让别人误会的事。”他说道。
“约束?误会?”她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你很清楚。”他说。
方希悠走向他,道:“我不清楚,我从来没有什么让人误会的行为,我也不需要约束!”
“不需要?叶黎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因为曾泉是站在楼梯上的,方希悠是站在下面的,因此,在方希悠看来,自己有种被指责的意味。不对,他的确是在指责她。
“没有怎么回事!”方希悠答道。
“那样就最好。”他说。
说完,他就往楼梯上走了。
“曾泉——”她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停下脚步,她就走了上来。
“说到约束行为,什么不要让人误会的举动,那么,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你和颖之之间怎么回事?”方希悠站在他面前,盯着他,道。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在他面前,她向来都是温婉的,什么夫妻争执,在他们这里几乎是不存在的,仅有偶尔的两次,唯有两次,两次都让他们走到了离婚边缘,一次是他提出,一次是她!
果然,俗话说的没错,经常感冒的人是不会得大病的,从来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都是重病,而经常争吵的夫妻不见得会离婚,相敬如宾的夫妻一旦争吵就会很容易离婚。
他们两个的经历,完全佐证了这一点。
“我和颖之?我们能有什么?”曾泉反问道。
“如果没有什么,她为什么大半夜飞到你那边去?如果没有什么,她为什么离婚后和别人都不说,就只告诉你,喝醉酒找你?”方希悠道。
这样的方希悠,是曾泉陌生的。
可是,面对她的质问,他回答不上来。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颖之来找他,给他打电话,仅此而已,难道他对孙颖之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说约束自己的行为,我想,是你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是你应该考虑清楚你和她的关系。”方希悠道。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质疑他,这样和他对质。
话说出来了,两个人都感觉到了陌生。
离婚,的确会让人更清楚看到另一半的面目,又或者,离婚会让两个人更清楚地面对自己。
“好,那你说,你觉得我和她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们该是什么关系?”他反问道。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清楚!”她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
曾泉在原地站着,看着她的背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并不知道此时她的呼吸有多么急促,心跳多么的快。
她害怕极了,害怕自己变成这样,变成一个妒妇,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该是这样的,她是方希悠啊,她是优雅的方希悠啊,她怎么可以跟一个普通女人一样吃醋?和丈夫争吵呢?
不能,不能,这不是她,她不能这样做,这样,简直,简直太Low了,太没水准了,简直就是,就是——
她快步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在这边住的时候,她和曾泉是分房睡的,她睡主卧室,而曾泉睡她对面的房间——
可是,她刚走到卧室门口,手刚抓住门把手,她的手就被另一只男人的手给攥住了。
她抬头,盯着他。
而他也同样盯着她。
她的脸颊,因为紧张和慌乱而涨红,而他的眼里,是说不出的怒气。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手被他捏的疼。
可是,他不说话,只是一直那么捏着她的手。
“你松手,曾泉,你放开!”她的音量提高了。
她真的不是她了,真的不是了!
完了完了,方希悠,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慌乱?这样,这样,这样没风度没气质,没——什么都没了!
你的修养呢?你的教养呢?你怎么会——
“你在嫉妒?”他终于开口了。
“胡说!我才不会嫉妒!嫉妒的人是你,你在嫉妒别的男人对我好,你——”她有点话不择言了。
此时,内心里的那个方晓悠不停地叫着,让她冷静,让她不要变成这样一个低俗的女人,让她不要和男人争执,让她——
可是,那个声音太小了,她根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