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神经病!”他说了句。
“还好,比你病的轻点儿。”孙颖之笑道,说完就坐在了沙发上。
“你这大晚上过来,就不怕你家男人明天把我脑袋取了?”曾泉道。
“他敢!”孙颖之说着,交叉双脚搭在他的茶几上,环顾一周,道,“你这家里怎么总是冷冷清清的?三儿呢?让姐给你把把关?别什么样的女人都往进来领——”
说完这话,孙颖之的头顶直接被曾泉弹了一个脑瓜崩儿,孙颖之疼得捂住头。
“你暴力狂啊,曾泉!”她叫道。
“我去拿两罐啤酒,你喝完了走人,我可不想被人说成你的三儿。”曾泉说完,就去厨房拿了酒。
她的三儿?曾泉?
孙颖之听到这个称呼,不禁笑了。
外界传说她和曾泉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她不在乎,有什么可在乎的?要是为了别人的那点嚼舌根儿,她就不活了。
清者自清!
可是,看着曾泉的样子,她可能还是应该来找他一趟的,他的状态,不好!
“你的。”曾泉把一罐常温的递给她,孙颖之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他便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中间隔了一个人的空间。
“干嘛?离我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孙颖之道。
“那我为什么要坐你旁边?”曾泉道,“你有男人,我有老婆,注意点分寸。”
他说的是没错,虽然两个人从小就是在一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可是曾泉从不会在她结婚的状态下和她有什么比较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
“你想撇清?”孙颖之道。
“我和你有什么吗?要撇清什么?”他看了她一眼,往后一靠,靠着沙发背。
孙颖之的心,不禁有点说不出的难过。
“迦因,怎么样了?”孙颖之不再想这些情绪的事,她也没空去理,她只想知道曾泉的状态。
“霍漱清送她去疗养院了,现在就是慢慢疗养吧,也没别的办法。”曾泉道。
说着,他喝了口酒,也不看她。
“没事的,你别担心,迦因一定会没事的。”孙颖之柔声道。
“我知道,她一定会康复的。”他说,依旧不看她。
“那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孙颖之问。
“我没事。”曾泉看了她一眼,道,“以后还是别干这种事了,对你不好,你应该知道!”
他虽然那么吼孙颖之,可是他也知道孙颖之是关心他,声音也不禁柔了下来。
孙颖之的心头,不知不觉被一把小锤轻轻敲着,她坐到他身边,头靠在他的肩头。
“阿泉,我想,离婚。”她说。
曾泉愣了下,他不该奇怪的,孙颖之的婚事一开始就是她自己不接受的,坚持了这么几年,也算是奇迹了。夫妻两个人各行各道,比他和方希悠还要过——
“跟你爸妈说了吗?”他问。
她抬起头,往后一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之前说过,他们不同意,这次,我已经想好了,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曾泉不语。
“你知道吗?每次我听你说起迦因,我就觉得心里很难受,我就想,同样是人,为什么迦因就可以那么幸福,就可以和霍漱清那么相爱,而我非要一次次的,一次次把自己推向这样的深渊?”说着,她看着曾泉的侧脸,“阿泉,我们都会幸福的,是不是?只不过我们选错了人,只不过是选错了人,因为一个错误的人,才——”
看着孙颖之,曾泉想说苏凡为了霍漱清付出了很多,可是他没说出来。
“每个人的际遇不同,不用和别人比什么的。”曾泉道。
“可是怎么会不比呢?你看看以珩,过去把希悠当命一样的,有了顾希,不是照样变了吗?我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孙颖之道。
是啊,曾经的以珩,把希悠看的比命还重要,后来也——
等他和方希悠离婚了,方希悠还会遇到一个像以珩那样重视她的人吗?
“对不起,我不和你说以珩和希悠了,希悠是你老婆——”孙颖之见曾泉不语,便这么说了句,之后把脚搭在他的茶几上,整个人躺在沙发里。
“不用道歉。”曾泉道,继续喝着酒。
孙颖之看着曾泉,道:“我不想在你面前挑事儿,不过,你知道叶黎最近对希悠——”
曾泉不语,他知道的。
“你要是真的想和希悠好好过下去,就早点想办法。你这性子,比不得叶黎那么会讨女人欢心。女人啊,总是希望有个人可以和自己软语温存的,你在这方面,的确是没有叶黎的手段,别——”孙颖之道。
“她要和我离婚了!”曾泉的话,打断了孙颖之后面的话,还有她的思路。
“离婚?”她一下子惊坐起来,盯着曾泉。
曾泉没有回答,把自己那罐酒喝完了。
“你,不会答应了吧?”孙颖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