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四位父母沉默不语,从侧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冬天夜晚的月亮是那么的明亮。
可是,四位父母谁都说不出一个字,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也许,已经有了结果了吧!
“但愿漱清和迦因可以重归于好吧!”覃春明首先开口道。
“孩子们的事啊,还真是够让人头疼的!”曾元进叹道。
“徐大姐,逸飞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我们都很喜欢。”罗文茵道,徐梦华叹息着摇头。
“对不起,徐大姐,如果不是迦因的话,逸飞也不会,不会这样,对不起!”罗文茵道。
徐梦华摇头,道:“不是迦因的错,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呢?”
“现在就希望漱清可以过了这道坎儿,要不然,迦因也——”覃春明道。
“该怎么处理,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漱清做事有分寸,而且,”曾元进顿了下,道,“他会处理好的,他是爱迦因的,迦因也爱他,这就足够了,哪怕现在一时之间他们没办法好好面对彼此,可是,时间长了,他们会发现彼此的心。”
覃春明点头,不禁笑了下,道:“咱们四个在这里为了孩子们的事烦心,还真是,从来没想到的事。”
“为人父母,什么都是难免的!”曾元进笑道。
“明天你们去叶家,要不要我也过去和他们解释一下?”罗文茵问徐梦华道。
“不用了,我们能解释得了。叶部长和苏老师都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徐梦华说着,不禁笑了下,“有点难堪,可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罗文茵点点头。
“对了,文茵,我,要向你道歉,迦因的事,我,我对迦因,有点看法——”徐梦华道。
罗文茵挽着徐梦华的手摇头,道:“我理解的,我理解,那孩子,有时候真是做事不过脑子,我也总是被她气的半死。而且,要说道歉的话,我应该和迦因道歉,这次的事,都是我的错。”
“跟自己的孩子,还道什么歉?”徐梦华拍拍罗文茵的手,笑了下,“拿出点当妈的威风出来。”
罗文茵笑了。
“那我们就先回家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走到前院,覃春明对曾元进道。
“你们路上小心。”曾元进道。
“嗯!”覃春明和曾元进握了下手。
主人夫妇就送着覃春明夫妻上了车,等他们的车子离开,依旧站在院子里。
“你说,如果真的有下辈子,迦因,她是想和漱清在一起,还是和逸飞呢?”罗文茵问丈夫道。
“这个,我不知道,你呢?”曾元进挽起妻子的手,问。
月光下,罗文茵看着丈夫的脸庞,虽然比她初见时苍老了,可是,依旧那样的,迷人。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早点遇见你!”罗文茵道。
而这时,覃逸飞走了出来。
“曾伯伯,文姨?”覃逸飞问候道。
“哦,逸飞啊?要走了?”曾元进倒是很平静,含笑问道。
覃逸飞微微愣了下,没想到曾元进会这样客气,却马上说:“嗯,时间不早了,不打扰您和文姨休息了。”
“改天有空了就来家里玩!”罗文茵微笑道,“以后也别老在榕城窝着,换个地方,来京里待待。”
“嗯,我知道了,谢谢文姨!”覃逸飞道。
和曾元进夫妇道了晚安,曾元进让警卫把覃逸飞送回去了。
自从覃春明入阁,组织给他在曾元进附近这片“官邸”区安排了一个住宅,以便覃春明来京参与处理国是。可是,覃春明毕竟是华东省的领导,长期居住的还是在华东省,京城的官邸便只有覃逸秋和罗正刚夫妻还有外孙女娇娇在住。从曾家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曾元进还是派人送了覃逸飞回去。
看着覃逸飞离开,曾元进和罗文茵走回了客厅,苏凡还坐在那里。
罗文茵走过去,坐在女儿身边,一言不发,拥住了苏凡。
“先不着急回去,在家里养好伤,正好这几天念卿也事情有点多,她们学校艺术团要去美国出访,孩子整天忙着排练,你陪陪她,给她准备一些要带去的东西。”罗文茵对苏凡道。
苏凡点头。
曾元进端了杯水放到女儿的手里,望着女儿那哭红的双眼。
“不管事情怎么样,总会有个处理的办法,不要着急,先养好身体再说。”曾元进道,苏凡不语。
“周末漱清要来——”父亲又说,苏凡抬头盯着父亲。
“一个高级学习班,他要过来学习几天。”父亲道,苏凡又低头。
一家三口都没说话。
“迦因啊!有些话,爸爸以前没和你说,现在要是再不说,就怕以后,不一定有机会了。”曾元进打破了这片沉默,苏凡望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