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酒不醉人人自醉——”江采囡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大半夜的喝成这样——”霍漱清道。
可是江采囡已经醉的说不出话了,只是靠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笑着。
没办法,霍漱清只得把她送到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让冯继海登记了一间房子就把她送进去了。
等安顿好江采囡,要送给苏凡的小娃娃早就做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采囡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霍漱清的思绪,或者是这个有着和苏凡一样大眼睛的娃娃让霍漱清的心里明媚了起来,回去医院的路上,霍漱清突然觉得一身的轻松。
感到轻松的确是,可是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覃逸飞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不能让覃逸飞牵扯进这件事里面来,现在牵扯的人越少越好,免得给覃逸飞带来麻烦。那小子真是不懂事,以为这么做了,自己的良心就会安了,唉!
于是,霍漱清给叶慕辰拨了个电话,既然覃逸飞是找叶慕辰帮忙的,那就直接让叶慕辰不去调查就可以了。
可是,接到电话的叶慕辰说了句让霍漱清无言以对的话——
“逸飞的心病就是他当时没有保护苏小姐,如果这个心结不解开,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所以,还是让我们调查吧,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会及时向您汇报!”叶慕辰说。
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呢?
心病还须心药医,就如同此刻的他一样。
到了医院的时候,苏凡已经睡着了,霍漱清小心地把娃娃从手提袋里取出来放在她的枕头边,亲了下她的额头。
夜色茫茫。
霍漱清轻轻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轻捏着抚摸着。
虽然现在她也是在睡觉的状态,可是手的温度比昏迷的时候要好多了,让他感觉到了温暖。
多少年来,他一直渴望期待的就是夜里可以让自己握住的手,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单一人,让他可以安心入眠。那么现在呢,他真的可以安心入眠了吗?
苏凡这件事一直查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后果,他很清楚。掀起的兴风大浪只有他自己去应付,不能再牵扯更多人,覃书记,曾部长,曾泉还有苏以珩,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小飞出来,真是够乱了。
小飞说,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解脱,那么他自己呢?他想要的,是不是也是自己的解脱?
一切,都有应对的办法,现在需要的,就是把证据准备好,抓住那个人,开始行动!
既然小飞要查,那就让他查去。小飞太年轻,有些情绪化,可是叶慕辰做事稳重,还是值得信任的,不用太担心了。
夜深深,谁又能安眠呢?
对于苏凡来说,或许说因为和覃逸飞谈了刘书雅的事,这个夜里她的梦里的确平静了不少,至少没有人追赶她了,有的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属于她的梦境。
等天亮霍漱清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正在梦乡。
是做什么好梦了吗?真好!霍漱清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这是最近这半个多月来,苏凡第一次的梦里笑。
天亮了,一切都照旧,每个人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江采囡是被一个电话叫醒的,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而且还是一个普通的酒店房间——
她努力回想着昨夜的情形,昨夜,她遇上了霍漱清,然后,就断片了?
霍漱清?是他送她到酒店的?
那么,昨夜,是他和自己在一起?
江采囡意识到这个问题赶紧起身,被子从身上掉下去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
是啊,她不穿着这身衣服,还能穿什么?真是可笑啊,四年前霍漱清没对她动过手,现在还会——真是想多了。
不过,接受了他的帮忙,总得有所表示吧!
可是,她去哪里向霍漱清表示?她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妻子住院——
那就去医院守着?反正他一定会回去的。这么决定了的江采囡,赶紧起床离开了酒店。
这一天,对于霍漱清来说还是一样的忙碌。
中午休息的时候,他给苏凡打电话,问她的情况。
“那个,娃娃是你给我买的吗?”她问。
“嗯,昨晚在路上看见挺有趣的,就给你买了,喜欢吗?”他问。
“喜欢,就是,”她的手指,抚摸着小娃娃腿上那两个字。
“就是什么?”霍漱清问。
“我都这么大了,你还送我小娃娃,我还以为你是送给念卿的。”苏凡微笑着说。
霍漱清的嘴角,也荡漾出了笑意,道:“念卿肯定不喜欢那种。”
“为什么?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呢?”她笑着问。
病房里陪护她的人看着她脸上那么深的那么开心的笑容,都不禁笑了,真是够腻味的两夫妻啊!
“我猜的。”他也在笑着说。
“你还猜的真准。”苏凡道,“哦,对了,昨天逸飞给我拿来一个小娃娃,敏慧拿走了,我想起来那个娃娃,你是不是以前也送过我?为什么我现在想不起在哪里了?你能帮我找回来吗?”
霍漱清一愣,他没想到她居然还想着那个娃娃——
“没问题,我记得好像是在榕城的家里,等会儿我给我姐打电话,让她过去找到,下次她来的时候给你带上。”霍漱清道。
一切都会开始向好的方向走了啊!
霍漱清的心里,也轻松了起来。
等冯继海再度走进领导的办公室,就发现领导眼角眉梢那喜悦的神采。
有什么好事吗?
就因为和苏凡简单聊了几句,霍漱清这一整天都感觉到精神无比。
事实上,早上苏凡醒来看见枕边的娃娃,看见娃娃腿上的字,以为是覃逸飞送给她的,毕竟昨天覃逸飞要送她的礼物被叶敏慧半道劫走,她以为覃逸飞又去买了。结果问了下张阿姨,才知道覃逸飞昨晚再没回来。
霍漱清感觉到心情好,苏凡的情绪似乎也很不错,嘴角总是隐隐带着笑意。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方希悠来的时候见着她这样,还调侃了她两句。调侃是调侃,可是方希悠看着苏凡那幸福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羡慕。
然而,等他晚上回到医院的时候,刚下车就听见一个人在叫他“霍书记”,冯继海立刻循声看去,霍漱清就发现路灯下面走过来的是江采囡。
“江记者?你怎么在这里?”霍漱清惊讶地问。
“我想来和你说声谢谢,昨晚的事,谢谢你,可是不知道你的电话,也进不去你工作的地方,只有来这里堵了。”说着,江采囡笑了,两只手插在衣兜里。
“这么冷的天——”霍漱清见她在这里等着自己,也有点过意不去了,毕竟是认识的人,又是女人,大冷天——
“没事,我一直在车里开着空调的,不冷。”江采囡笑着说,便把手机掏出来,“霍书记,不知道你现在方便不方便把你的号码给我一个?”
霍漱清没有接话,便请她往住院部大厅里走,里面暖和一些。
江采囡的目的就是这样,让霍漱清感觉到对她有些于心不忍,然后她提要求,他就会答应了,何况只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已,不给他的,还可以给他秘书的。
“霍书记?下次我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说实在的,还真是够冷啊!”江采囡笑着说,她一笑,那两只眼睛就如同猫的一样圆。
冯继海也知道江采囡的目的,霍漱清怎么会不明白?不过到了这样的地步,一个电话号码而已,也没必要太拿着了。
于是,霍漱清便把冯继海那边的一个对外联系的号码告诉了江采囡,江采囡很清楚这个号码的级别,却只是笑了,把号码存了下来。
“冯秘书,以后你可别挂我的电话哦!”江采囡笑着说。
冯继海笑笑,没说话。
“江记者,时间不早了,我要上去陪我爱人——”霍漱清道。
虽然时间很晚了,可毕竟是在医院公共场合,他和江采囡在这里大半夜聊天,似乎也不太好。
“好的,那就打扰霍书记了,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请你喝茶哦!”江采囡笑着把手机装回包包。
说了再见,江采囡就走了。
“等一下——”霍漱清的声音传来,江采囡停下脚步转过身。
“你还在新华社?怎么没”霍漱清问。
江采囡笑了,道:“要不然呢?”
“那怎么都没见过你?”霍漱清问道。
“霍书记你从来都不出来开发布会,我呢,也不去你们那里面做专访,所以,咱们就见不到咯!”江采囡笑着说,“不过,改天霍书记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你们那里面给你做个专访?我最近混的很不好呢!给我一个成名的机会?”
霍漱清忍不住笑了,道:“江记者的嘴巴永远都这么厉害!晚安,我上楼了。”
说完,霍漱清就朝着电梯走去,江采囡望着他的背影笑了,折身走向楼外的停车场,打开自己车,驶出了医院。
楼上苏凡的病房里,苏凡坐在床上上看书,等着霍漱清回来。
霍漱清从门口看见床头那亮着的灯光,心头暖暖的。
“你回来了?”苏凡看着他推门进来,微笑着问道。
“嗯,你怎么还没睡?”霍漱清问。
“白天睡多了。”苏凡微笑着说。
事实上她是想等着他回来的,所以特意白天多睡了一会儿,可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着张阿姨给他挂好衣服,为他倒水,苏凡好希望这些事都是自己可以为他做的啊!
霍漱清洗完手,走到床边,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含笑注视着灯光下她那莹洁的面庞。
苏凡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而他的视线,也是一寸不移地落在她的脸上。
就这么对视了好久,苏凡觉得被他看着很不好意思,便低眉,嘟嘴道:“你干嘛老看着我?我脸上长东西了吗?”
霍漱清却笑了,亲着她脸上那深深的梨涡,道:“我老婆这么漂亮,让我一整天都想的不行,就想着早点回家,然后好好看着你——”
“讨厌,这么肉麻的话你都说得出来。”苏凡推了下他的手,假嗔道。
霍漱清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深了,注视着她那嫣红的脸颊,心里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
“丫头,你,想我了吗?”他一直都想知道,在自己想着她念着她的时候,她是否也一样——
苏凡望着他,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急了,可是,瞬间的焦虑过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强迫她,便轻轻抚着她的脸,道:“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想你。”她说,霍漱清怔住了。
“我,我想你,其实,今天就是很想你,所以才一直等着你回来,想看见你,昨晚——”苏凡小声地说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他几乎要听不见了,可是,霍漱清的眼里,似乎又看到了过去在云城生活的时候那个苏凡,那个不经意就会害羞,会——
说着说着,她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丢死人了,真是的,都怪他害她说出这些话,还说他肉麻,她居然比他更肉麻!
话说到这地步,居然没有听到霍漱清有任何反应,他是在笑话她吗?笑她这么不矜持?笑她跟个花痴一样——
小心抬起头,苏凡眼里是那个笑意深深,眼底眉梢都是浓烈的幸福笑意的霍漱清,她猛地又低下头,可是她没有得逞。
耳畔,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她感觉到耳朵开始滚烫起来。
是因为她害羞,还是他真的在靠近她?
苏凡不敢抬头,她小心翼翼地透过浓密的睫毛去观察他,可是,因为羞怯,那睫毛不停地扑闪着,霍漱清看见了,那扑闪的睫毛,就如同她那颗不安的心。
有那么些时候,霍漱清突然觉得自己要感激她的失忆,感激她忘记了他,这样的话,他们就会重新开始相爱,有一个机会让他重新看到初恋时那个悸动的苏凡,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时空倒流吧!
他的心,被她这扑闪的睫毛撩拨的乱乱的,这丫头,总是会用她不经意的一个神情撩动他的情潮,让他重回曾经热恋的时光。
在苏凡越来越快跃动的心里,他的吻落下来了,落在她的耳边,落在她的脸颊,落在她的眼睛上,落在她的眉间,落在她的唇边。
那么轻柔的吻,如同天空中漂浮的云正在落在她的脸上,挠动着皮肤上最细微的绒毛。
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潮,却怎么都没办法再忍住。
在她的面前,他的自制力向来都是零,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让他牢固的心防轰然坍塌,荡然无存!她听见了他的喘息,那炽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脸上,牵动着她的心跳。
“霍,漱清——”她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
“什么?丫头?”他轻吻着她,轻声问道。
一天之中最美的就是这个时候了,最美的就是这样拥着她,吻着她。
他想说,自己就是为了这个活着,可是这样的话显得他那么轻浮,那么不稳重,那样与他的身份不相符,可是,他的内心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就是这样的爱她,这样的,爱她。
她轻轻攀住他的脖颈,他的上半身微微向下倾斜着,伏在她的身上。
那柔柔的眼神勾动着他的心神,霍漱清重重喘息了一声,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半年多以来,具体来说,是将近八个月来最贴近她灵魂的一次。她感觉到了他唇舌的火热,灼烧着她记忆的空壳,往昔那些美好的悸动,冲破了闸门涌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在渴望着什么,知道他也在渴望着什么,爱,就是这样的一个复合物,眼神流转之间传达的情意,总是要与浓烈的情欲融合,才是完美的爱。
浓烈的情意,在两人周遭的空气里荡漾开来。
苏凡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喜欢他吻自己,喜欢他这样攫取她的灵魂和理智,喜欢自己这样,堕落。
其实,她是爱他的,不是吗?哪怕忘记了和他在一起的许多的细节,可是那种感觉深深融入了她的骨髓,他的爱就将它们重新点燃,重新在她的血液里奔腾起来。
爱的感觉,永远都不会被遗忘,爱的能力,也永远都不会消失。
可是,霍漱清不敢再继续下去了,他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她的身体如此,他不能太过激烈,不能——否则会伤害到她。
时间还很长,不是吗?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不是吗?
一定会的,他一定会守护属于他们的未来,属于他们的幸福,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他们的幸福!
终于,他松开了她的唇,这个无尽绵长的吻,让苏凡深深坠入了对他更深的爱恋之中。
和他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呢?也是这样,让她销魂?让她忘我?
津液,粘连着两人的唇,连着两个人剧烈的心跳。
她慢慢低下头,霍漱清再度亲了下她的额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今晚可以,在你身边睡吗?”
这么久的时间,他从没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如果是正常夫妻,同床根本不是什么该提的要求,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可是现在,他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珍视两个人重新燃起的爱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破坏了这样的美好,不敢越界一步。
苏凡静静望着他,轻轻点点头。
霍漱清是那么的兴奋,就像是初尝爱果的小男生一样。
她看出他眼里的喜悦,她的脸颊更加滚烫了。
“我马上去冲个澡,你等我。”他猛地亲了她的唇,赶紧松开她,动作迅速极了,好像生怕她会改变主意一样。
苏凡看着他几乎是冲向洗手间的背影,心里不禁一疼。
他们是夫妻啊,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
霍漱清换了睡衣躺在她的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
苏凡闭上眼,好像这是梦中的场景一般,好像这是许久许久的记忆一般。
霍漱清深深呼出一口气,亲着她的发顶,道:“你今天做什么了?”
“呃,没什么,就是看书,康健,什么的。”苏凡道。
“心理医生来过吗?”他问。
“嗯,来了,聊了一会儿。”苏凡说着,抬头望着他。
霍漱清想起昨晚覃逸飞和他说的那些,认真看着苏凡,好一会儿,才说:“丫头,我们过几天就回家吧!”
“回家?”苏凡愣住了,“可以吗?”
“嗯,我们回家,我明天就安排人,把你在医院需要用的那些器械都在家里备上,至于医护人员,你现在的情况也稳定了,我和姜教授通过电话了,我明天再找机会问他出院的事。”霍漱清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再过一个多星期就是过年了,我们,回家过年,怎么样?”
苏凡点头,泪水就从眼里涌了出去。
他是非常想回家住的吧!任何一个健康人在医院住七八个月都撑不住的,何况他的工作那么忙,住那么小的床——
“嗯,我也想回家了,医院里的味道,真是受不了。”苏凡道。
“你现在身体还不好,住在宽敞点的地方对你的康复好点,我们就搬去新家住,你说呢?”他问。
“那边,你上班方便吗?”她问。
“挺方便的,反正我上下班的时候路上都没多少车,不会堵车。”他微笑道。
苏凡点头。
“既然要搬过去了,你就看看那边的装修设计,要是有什么是不喜欢的,就让公司的人去改。”
回家吧,回家安全点!霍漱清心想。
不过,就算是回家了,他也得和苏以珩商量一下,苏以珩派人给那边做安保,再也不能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了。
“我妈给我看过那边的图片,很漂亮,我喜欢。”苏凡道。
“喜欢就好,那边是你妈妈盯着设计的,她的眼光不会有问题。”霍漱清道。
“她的眼光是很挑才对!”苏凡笑了,道。
霍漱清看着她,就听她说:“咱们婚礼的时候,她提的那些要求,把公司的职员都给忙晕了。”
“你,想起来了?”霍漱清问。
苏凡点头,道:“只有一些事而已,很少很少。脑子里好像很多地方都是空白的,没有东西填进去。”
“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慢慢就好了。”他的嘴唇,在她的额头磨蹭着。
嗯,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静静相拥着,就像是曾经一样。
周遭安静极了。
霍漱清好累,眼睛都快要闭上,可是他还是努力没有闭上眼睛。
苏凡注意到了,轻声笑了下,道:“你还是睡吧,明天不是要很早去上班吗?”
“我想多看你一会儿。”霍漱清叹道,“春节的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出去旅行一下的,你爸和我说到时候一起去北戴河,我想咱们带着孩子单独去哪里——”
“可是,我这样子,你一个人——”苏凡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
“傻丫头,夫妻不就是这样吗?不管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生病,都要不离不弃,这才是夫妻,不是吗?”他静静注视着她,道。
可是,我不想你因为夫妻的责任就这样苦着自己!苏凡却说不出来。
如果婚姻只剩下枯燥的责任,还有什么意义存在?当然,他们现在是没有到这样的地步,可是,她不想用婚姻的责任牵绊着他,不想让这样的自己成为阻挡他前进的累赘!
然而,这时,霍漱清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霍漱清赶紧起床一看,是苏以珩打来的。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