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的灯。
眼前,风雪依旧在飞舞着,可是,客厅里的灯,那么的温暖。
曾经多少年,他一直渴望着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站在家门口可以看到那温暖的灯光,等着他回去的灯光。他从未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因为没有多少人会理解他的这种渴望,对家的渴望,对心灵安定的渴望。这个世上,也只有苏凡给了他这份温暖,给了他内心平静,给了他依靠。
雪花,越来越密集了。
霍漱清抬头,雪花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漆黑的夜空,这么大的雪,但愿不要再有牧民受灾了。
自从上次那个地方发生雪灾后,省里就发文让基层政府安置本地的牧民,保持通讯畅通,为牧民提供保暖设施,为畜群提供草料,尽量避免大雪造成过大的灾难。可是,回疆太大了,民族有太多,牧民也太多了,想要彻底安置他们,真的很难。毕竟没办法让那么多的人都搬迁走,还有他们的牲畜呢!
慢慢来吧,等到春暖花开,就开始解决这个问题。虽然没办法调控下雪的量,可是可以在调整牧民和牲畜的生存状况,让他们在冬天可以远离危险的地方。
“霍书记?”秘书不明白领导为什么到了门口还不进去,便小心地提醒,“夜深了,您别着凉了。”
“哦,没事。”霍漱清这才反应过来,走向了家门口。
他刚伸手去开门,门就开了,露出了苏凡的脸。
雪花被一阵风吹过,霍漱清微微愣了下,却见她对自己笑了。
风雪夜归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看见你在外面。”苏凡微笑道,让开门,他就进来了。
帮他脱去外衣,轻轻拍着衣服上的雪,苏凡便说:“你站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不进来啊?”
“额,没什么,就是,想了点事情。”霍漱清道。
秘书便告辞离开了。
“想事情?”苏凡不解。
霍漱清看着她,想了想,道:“走,跟我出去。”
说着,他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穿个衣服再走啊!”苏凡道。
“没事儿,就一会儿。”他说着,紧紧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家门。
“怎么了吗?”她问。
“你看……”他指着天空,道。
“雪?”她问道。
“嗯,仔细想想,咱们两个也认识很多年了啊!从云城下雪的那一天……”霍漱清道。
苏凡微微笑了,靠在他的胸口。
“你记得吗?当初在云城的时候,额,就是我第一次坐的你车的时候。”苏凡道。
“嗯,我记得,那是个下雪的夜晚。”他说。
苏凡看着他,愣住了。
“怎么了?”他不禁笑了下,问。
“没什么,只是……”苏凡道。
“只是我怎么会记得,是吗?”他问。
苏凡点头,道:“我以为只有我记得……”
“关于我们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说着,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他没有告诉她,在她离开的那三年里,他曾经在下雪的日子里,不止一次把那一晚的路线走了一遍又一遍,不止一次看着那闪烁着圣诞节灯饰的路边,坐在车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希冀她的出现。
“云城下雪的时候不多,乌市经常下雪啊!”苏凡道。
“是啊!”霍漱清道。
两个人看着眼前的飞雪,霍漱清歪着头看着她。
“怎么了?”苏凡看着他,问。
他微微摇头,道:“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
“一眨眼就老夫老妻了。”苏凡笑着说。
“你这丫头……”他也不禁笑了,从她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好在以后不会再分开了。”
“你不会嫌我太吵吗?”她笑问。
“你应该换个词,是聒噪。”他说。
“讨厌,你才聒噪,我没有聒噪。”苏凡道。
霍漱清笑了,他的笑声,在她的耳畔。
她转过脸,亲了下他的鼻尖。
可是,她刚要转过头,却被他卡住了下巴,让她没办法转过去。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他的唇就袭了过来。
与此同时,沪城是另外一番天地。
虽然同样是冬日,却丝毫看不到回疆的飞雪。
站在覃逸飞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曾泉望着外面那璀璨的沪城的夜色。
“哥,你的咖啡。”覃逸飞道。
曾泉转身,接过覃逸飞端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