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方面举行了欢迎仪式,这时必须的,可是,在现在这个严格的规定下,欢迎仪式也就都是很简单的。于是,覃春明便请曾元进和曾泉一起到家里吃个便饭,当然,叶敏慧和覃逸秋、覃逸飞都在。
既然是家宴,曾元进看着在覃家的叶敏慧,在覃春明和徐梦华面前如同女儿一样的叶敏慧,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叶敏慧和覃逸飞的结合,对于两大家族来说是好事,可是,覃逸飞……
一看覃逸飞的眼神,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了啊!
“敏慧,给我倒酒。”曾元进对叶敏慧道。
“小姑父,医生不是让您戒酒的嘛?”叶敏慧道。
“没事,少喝几杯没关系的。”曾元进道。
叶敏慧没办法,就只好给曾元进倒一杯酒了。
曾元进端起酒杯,对覃春明和徐梦华夫妇道:“春明、梦华,这些日子呢,敏慧在你们家里也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我这个小姑父,就代表承秉和阿静,谢谢你们了。”
叶敏慧倒是没想到曾元进会这么说,心里一热。
“没事没事,别客气。”覃春明道。
“是啊,敏慧这孩子特别懂事,在家里帮了我们很多忙。是我们应该感谢她才是呢,麻烦了敏慧这么多。”徐梦华说着,看向叶敏慧。
叶敏慧低头,余光偷偷看向覃逸飞,可是覃逸飞什么表情都没有。
曾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什么都没说。
“来,敏慧,把酒杯端起来。”曾元进对叶敏慧道。
叶敏慧便端起酒杯,曾元进看着在座的覃家人,道:“我和敏慧,敬你们,来,春明、梦华,还有逸秋逸飞,泉儿,你们都把杯子端起来。”
一桌人端起杯子,碰杯饮酒。
曾元进问起覃逸飞的恢复状况,又和覃逸飞碰了两杯。
吃饭聊天,一顿饭两个多小时才结束。曾元进便在叶敏慧和曾泉的照顾下,回到了曾泉的家里。
曾元进喝的稍微有一点多,曾泉和他的秘书把曾元进扶到卧室,照顾他躺下了,叶敏慧就在厨房看着保姆阿姨给曾元进熬了醒酒汤。
“敏慧和逸飞的事就这么定了吗?”曾元进问儿子。
“看样子是吧!”曾泉道。
“这样也好,什么关系都不如联姻稳固。”曾元进道,“只有联姻,才是打不散的一家人。最好啊,他们两个能尽快结婚,这样你的事,我才会安心一些。”
曾泉望着父亲,道:“非要让他们结婚吗?”
“结婚不结婚,是掌握在他们双方的手里,我没有权利去决定什么。只是,他们两个结婚,对你是最好的。”曾元进说着,叹了口气,“覃春明这个人,老谋深算,我总觉得他在打他的小算盘。”
“您不相信他吗?”曾泉问父亲。
“相信是相信,但是,他不像老白,对于老白,我是百分百相信的,因为老白的心,百分百是在你身上。可覃春明,他太有想法了。且不说我和他以前有过节,明明是亲戚却互相提防,就是后来迦因和漱清结婚了,我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他。”曾元进道。
“他的小算盘,也就是漱清而已。”曾泉道,“他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漱清是……”
曾元进摇头,道:“覃春明的野心,并不是漱清。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曾泉望着父亲。
曾元进坐起身,道:“你给我倒杯水。”
曾泉便赶紧去给父亲倒水了。
“覃春明要是把心思放在漱清身上,我也不担心。但是他那个人,真的……”曾元进叹了口气,“当初他举荐漱清去书记处,你以为他是为了漱清吗?”
“难道他不是吗?漱清是他的政治接班人,他……”曾泉道。
“他那么做,只是因为漱清是我的女婿,想借着我的手把漱清安排到位,然后再通过漱清来扩展他的实力,他并非是为了漱清,而是为了他自己。”曾元进道,说着,他看着曾泉,“如果他当真是一心一意为了漱清,就不会在你身上下注了。虽然你上去对他会有好处,可是毕竟他不是直接受益者,他到时候得到的好处,不会是他想要的那么多。所以,他才会下注在你身上,支持你。而漱清那边,他是漱清的领路人,漱清能上去,他的好处是少不了的,所以他才不担心。你说,对于这种两边下注的人,你能完全相信他吗?”
曾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语。
“覃春明这个人,我们必须要依靠他,可是,不能完全信任他。”曾元进道,“除非敏慧和逸飞结婚了,覃春明成为我们的一家人了。只有到那个时候,也只有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