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连做阶下囚的资格都没了。
孙休为此焦虑不安,直到张布将孙綝的人头献上之后,孙休这才心情稍快。
处置了乱臣逆贼之后,接下来便是对有功之臣的封赏。
这其中最大的功劳,自然是非张布莫属,张布不但是计划的制定者,而且还亲自前往牛渚,只身涉险,将孙綝诱至了建业,才换来今日之功,所以论首功,张布是当值无愧。
于是孙休封张布为丞相,封永康侯,丁奉、陆抗除逆有功,被封为了左右大将军,加邑千户,其余诛敌有功之臣,各有封赏。
封赏毕,孙休又在皇宫之内设宴,大筵群臣。
酒席之中,觥筹交错,群臣兴高采烈,酣畅之至,唯有孙休饮过几杯之后,却是愁眉紧锁,暗自垂叹。
张布见此情景,忙道:“昨日铲除逆臣孙綝,陛下该高兴才是,为何叹息?”
孙休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道:“孙綝虽已伏诛,但他在淮南兵败,引狼入室,如今魏国军队已经是兵临建业,隔江相对,咫尺之遥。今日除掉孙綝,本该是普天同庆之时,但魏兵不退,朕又如何能安心?”
众臣一听,都不由自主地放上了洒杯,是啊,如今的形势,吴国是内忧外患,交织到了一起,诛杀孙綝,确实是值得高兴一场,但回头再想想,魏军已经兵临城下,国家已经处于一种危亡之际,也难怪孙休要垂叹。
孙綝伏诛,魏军兵临,这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却又有着密切的联系,正是因为孙綝这次一意孤行地出兵淮南,才导致了吴军大败,损失惨重,以至于长江北岸的地盘全丢光了,让魏军得以饮马长江。
张布道:“陛下勿忧,虽然淮南失守,魏国大兵压境,但我东吴有长江天险,有战船千艘,魏人想要渡江,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臣以为,陛下尽可高枕无忧。”
长江天堑,完全是吴国最大的倚仗,他们拥有着天时地利人和,拥有着强大的水军和坚固无比的岸防,魏军就算是拿下了淮南,最终也只能是止步于长江边上。
这几乎是吴人的一种共识,尽管这场淮南之战,导致了吴国建国以来最为惨重的失败,但所有的吴人都认为,也仅限于此了,只要魏军攻不破长江防线,江东之地,依然是一片乐土。
卫将军濮阳兴道:“张丞相言之有理,魏军虽然兵强马壮,但弱于水战,只要我们紧守江防,曹亮便无隙可乘。臣以为,陛下只需派一员大将守住武昌,一员大将守住建业,江东必无忧矣。”
孙休点头称是,濮阳兴的这个建议很好,数千里的长江防线,化分为东西两个战区,各遣一员大将镇守,这样就不用担心顾此失彼了。
于是诸臣商议,由左大将军陆抗前往武昌镇守,负责从西陵到柴桑的防线,而柴桑到江口的防线,则由右大将军丁奉来把守,两人各司其职,共同构筑起吴国的万里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