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每一堆的木头堆得就如同一座小山丘,那一根根的木材数也数不清,密密麻麻地堆满着整个的木料场。
这些木头,完全是货真价实的树木,有松木,有杨木,有栎木,最细的,也比壮汉的腰粗,最粗的,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起来,不管建造船只还是建造浮桥,都是相当的好的原材料。
众人个个惊愕不已,昨天一直到傍晚,这个木料场还是空空如也,仅仅过去一夜的工夫,就堆满了木头,而且全部是货真价实的木头,桓范是如何做到的呢?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曹亮走到了近前,用手摸了摸木头,心里顿时了然了,微微地点了点头,感叹一声道:“桓军师真神人也!”
裴秀疑惑地道:“主公似乎知道这些木头是如何运过来的?”
曹亮微微一笑道:“季彦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木头很潮很湿?”
裴秀也仔细地看了一眼,道:“没错,这些木头都很潮湿,但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呢?新伐的木头自然是湿的,再加上这几天下雨,木头潮湿一些是很正常的。”
曹亮道:“新伐的木头潮湿一些确实很正常,但就算是淋了雨也不会把水渗到木芯之中,你看这些木头,到现在还在不断地往外面渗水,一看就是在水中浸泡久已,所以这些木头,桓军师正是通过水运的手段,从太行山运抵的黎阳。而黎阳北面,只有一条河流,那便是清河的上游淇水,所以毫无疑问,桓军师便是通过淇水,将这些木头运抵的黎阳。”
“淇水?”裴秀可是出了名的地理专家,对天下地理简直就是了如指掌,他当即道:“淇水只是一条小的溪流,如何能运载如此多的木头?”
曹亮叹道:“这便是桓军师真正的过人之处,淇水上游无水可用,所以许多人想到了水运之法,但限于淇水的状况,自然也就不在考虑范围,虽然漳河水量充足,但漳河距离黄河太远,亦无法利用之。桓军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早已料定了一月之后有暴雨降临,所以才在淇河所在的峡谷周围砍伐木材,等到暴雨一下,山洪暴发,淇河的水位便会暴涨,此时再将那些砍伐的木材抛入到水中,洪水下流,自然便会将这些木材漂流到了黎阳,桓军师派人在黎阳水面上打捞起这些木头,便可轻易地完成任务了。”
河运的办法曹亮自然也曾想到过,但苦于淇水水浅,才会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桓范比任何人都看得远,他预料到一月之后必有大雨,原本没法满足的条件便可以得到满足。
这个时代,还真没有什么气象预报这么一说,一般人就连明天什么天气都不知道,更别说高瞻远瞩能看到一个月之后的天气,在这一点上,曹亮对桓范还是相当的敬佩的,神人呐!
在这个时代估计也只有已经去世的蜀国丞相诸葛亮能和桓范有得一拼,都是料事如之神的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