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该打,你这女人不仅忘记了自己的丈夫,还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墨炎与临尉可一直都是你的心头肉一般疼着,这都能忘记。”
田七抬眸望着一身黑色蟒袍衣衫的赵卿靖,着实被他一身皇威惊着了,赶紧从椅子上起身,规规矩矩的对他行了个礼。
“没外人在跟前,用不着这般行礼,再说,你这礼也并非是宫礼。”
“那还真是让皇上您见笑了,小女子出身乡野之家,自幼没学过宫礼,岂能知晓?”
田七扭头极为傲娇的说罢,牵着墨炎的手到了旁侧。
也不知道为何,看到墨炎这般她就觉着心疼,白的有些不健康的肌肤,湛蓝色的眼珠子,以及眼中那份看着她时的小心翼翼。
虽说被母亲牵着手是让人内心极为欢喜的一件事,可墨炎还是轻轻的拂开了。
“女大逼父,儿大避母,孩儿已经长大了,不可再这般被娘亲牵着手,有些不合规矩。 ”
听到墨炎这番话,田七只觉着,古代的小孩子真早慧成熟。
她只得强装淡定的放开他的手,“好,瞧着倒也真的是长大了。”
墨炎与临尉是见过田七了,虽说这个娘亲不记得他们了,可到底这娘是亲的,没任何毛病。
赵卿靖过来后,就让墨炎和临尉先出去了,只说了句,晚饭的时候去德仪宫。
两个皇子尊敬而应下,想并肩离开,往自己宫殿去,瞧着他们的背影,田七都觉着那俩孩子的内心是极为欢喜的,欢喜她的回来吗?
“瞧什么?他们都走远了?看到墨炎和临尉之后,可有想起了什么?”
赵卿靖捉了田七的手,拉着她往椅子上去。
田七微微摇头,“很是熟悉,但却没任何记忆,不过,墨炎那孩子瞧着让人心疼,也不知为何,看到他,我这心里就揪的生疼。”
赵卿靖听着,浑身愣怔,想到当年在墨炎身上发生的事情,赵卿靖的内心也不好受。想着,既然她都忘记了,那般让人心伤的事情,就不必再想起了。
“那都是陈年之事了,不提也罢。倒是你,初来皇宫可有什么不舒坦的地儿,你我不是外人, 定要说的清楚,可知晓?”
田七嗯了下,思忖会儿,抬头看着赵卿靖,“只是想问下皇上您,我可还有出宫的机会?”
听到出宫二字,赵卿靖浑身一冷,面上严肃而道,“你出宫作何?想做什么朕亲自陪你难道不好?”
“我依稀记得自己是家人的,想寻了家人。把心底要做的事,全都做了一遍,您说让我留在皇宫,那我定不会再说反驳的话。”
她……还是想离开。
明明都不得之前的事,但还是提出了要离开的事情。
这一刻,让赵卿靖觉着,有些事情,仿佛就是宿命,命中注定一般的存在,比如她一到皇宫就生出想离开的心思。
田七被赵卿靖双眸紧盯望着,却不见他说话,倒是弄的她心里怪是紧张忐忑。
“既然不行的话,那这些话您就当我没说过,想着我之前能留在皇宫,现在自是也能的……。”
赵卿靖听之,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是朕没有足够的魅力留你下来。从这点上来看,你倒是没变,依然如故的想离开皇宫。朕应你就是。 ”